“哦。”
温暖算不上意外,陈源一直都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她那招都算不上高明,只能占个先机,先打他个措手不及。但陈源反应快,变故又太多,见招拆了招,那也是无可奈何。
温暖松松开口:“所以,他做什么了?”
问到这时,张秘书的脸色就变了变,露出了古怪甚至有些嫌弃地神色。
“他把自己亲妹妹送上了蓝池门业的小高总床上。”
小高总也就是高束。他爹高城是海市有名的赘婿。老丈人一走,高城就迅速掌权上位,婚外的儿子闺女都有好几个。
婚内生下来的小儿子高束也早早地被亲爹安排结婚,孩子都有了,却还整天夜夜笙歌。有其父必有其子,高束像他爹像了个十成十,他床上的那当事传出来都有些恶心人,不甚干净。
“陈源倒是舍得。”张秘书咂舌。
那么年轻的妹妹说给高束那样的人就给了,牵桥搭线,实在令人不齿。
张秘书再怎么样也算个读书人,最看不得这种肮脏事。温成也是,眼里不揉沙子,性子一根筋。
跟高束那样的人,温成打小就玩不到一起,所以两人基本没来往。但常惟实不是,他处理人际关系圆滑些,看着跟谁关系都还可,没有跟人撕破过脸。
就像酒吧事之前,温成几次下他的脸,但他跟温成见面了都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那天温暖估摸着就是他喊得高束,而高束把陈萍给带着了。只是因为场子里人太多,都没显出来他。
张秘书虽然没个妹妹,但这么些年他也是眼盯眼看温成怎么对温暖的。
那样的才叫是哥呢。他撇嘴,自顾自地嘀咕。
温暖笑了下,没什么可诧异的。
陈源那人自私到骨子里。除了他自己外,他谁都能舍出去。别说是陈萍了,就是陈母最后也甭想从他手里落一套房的好处,哪怕是他当时已经家缠万贯。
人就是那样的人。
温暖好笑地看了眼张秘书,岔开他的注意力:“所以那天酒吧,陈萍也在?”
“对,但他们两刚开始一道去厕所了,很久都没回来。最后回来的时候,估计是刚好赶上温总跟常先生起矛盾。”
当时他们动静闹得很大,酒吧老板都来了,现场围观群众就太多了。
谁都不可能注意到旁边不甚起眼的他们,也顾不上了。。
“跟我们透消息的报社说他们是半夜被人砸门喊起来的,说是有个男人问他们有笔大新闻做不做?”张秘书就跟讲故事般,“他们没听之前肯定是要做的,但听完之后就不敢了。可那人又给他们出招说是可以朝薛静妍那边透个信,看看当事人的意思。”
“报社最开始以为薛静妍是要要钱买下消息,他们跟那个男人都赚点新闻封口费。但没想到是他们想天真了,薛静妍那边效率很高,给钱也确实爽快大方。只是她那方说是愿意给双倍钱,却要求报社务必按着她的想法改个故事报道。再后来,就有了那几天的满城风雨。”
几乎是同一时间,同样的事情和角度突然就爆了出来。
说到这,张秘书还挺庆幸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有谋而来。也就幸好,他们大小姐出其不意,及时澄清。要不然,他都不敢想往后会传的有多么难听,他们厂肯定会受到极大地影响。
还好现在都过去了,报社那些人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多少都已经开始后悔了。
温暖从重生回来后,对薛静妍的观感算不上很差。薛静妍跟她记忆深处的印象相差不大,温柔话少,稳重懂事。唯一的两次意外就是上辈子薛静妍有次突然告诉自己“日后有难处可以找我”;另个就是刚刚,多少有点意外。
薛静妍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家的好学生,既不会如她般得理不饶人,又没有和她一样嚣张跋扈,天生的省心孩子。之前祁夏青最常说的一句话都是,“有静妍这样的孩子,生几个都不算多。”
“省心孩子”有时候就像是一道别人强加的枷锁,薛静妍背着她走已成了习惯。可情绪会堆积,负面会凝聚,藏于懂事乖巧下的一切都会有按捺不住,想要宣泄于口的一天。
但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