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讶然:“不至于吧?”
卖惨什么的也太跌价了。
“谁知道呢。”
夏风温柔,温暖就坐在椅背间气定神闲。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她那张嘴就跟开了光似的,海市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就是“林老板深夜出现工厂,面容憔悴”、“避而不谈妻子宾馆门,却承诺会保质保量完成工厂订单”。
霎那间,大家提起林家事都纷纷扼腕作叹,只觉林国强可惜。短短几天,林国强的名声都跟着好上不少。
男人,能愿意委屈受罪的永远都只有利益。任何时候,自身利益才会是他们最大的老婆。
为了怕厂里有人继续堵她,温暖第二天就没去上班。
张秘书远程跟她联系:“大小姐,咱们手里的料现在放吗?”
“不着急。”温暖坐在珠宝店里,正翻着当季新款,“等事情再发酵发酵。”
林国强真是飘了,都敢踩着林夫人上位了,也不想想林夫人既然敢在家里给他戴绿帽子,手里怎么可能没几张底牌,还能让他一而再而三的从她头上踩过去?
笑话。
真要是这样,当年林夫人也不会有那能力抛了他而独自带着两儿子自由奔跑了。
温暖要的就是趁着他们斗得不死不休的时候浑水摸鱼,逼着林国强或者谁自己揭发检举林夫人。
那远比她单告更有效。
毕竟她手里除了赵美娟那一堆还没发票的翡翠,再没其他有用的东西了。那些所谓的证据就像是一张疏疏散散的渔网,使得林夫人和她侄子不认或翻供都能大有可为。
赵美娟手里应该还有证据,又或者没有,但都已无足轻重,温暖现在有能力按死林家人。
次日,江果起床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极其意外地看见江辉还在家,正坐在餐桌旁翻报纸。
江果宛如幽灵飘下来,喊阿姨给她端了碗粥,喝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般也要份报纸。
没看两眼就笑起来,粥差点没卡进嗓子眼。
江辉抬眼,扫过她,语气里透着威严:“吃饭会不会?”
客厅里帮忙的阿姨习惯性地低头噤声,忙给她重新上了一份。
整间屋子的空气都显得有两分压抑。
“不太会,”江果努力做到无所觉,自顾自说着说话,“林国强夫妻两可真有意思,两只乌鸦明明一般黑,却谁都看不见自己身上的颜色。”
江辉见她还算规矩吃饭,淡淡收回视线,没打算一大早就跟她计较,平静地换了张报纸。
江果一个人边捏油条边抹小菜,吃个饭都能叭叭个不停。
“林国强也真是够了,又不是他老婆自己一个人出的轨,他不也绿了他老婆,还在这装什么无辜小可怜?”江果想起温暖说的话,忍不住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