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我在边关,逢年过节,会时常往家送
牛回来,因。。。所以没有准备你的。"
他想到所有人都拿到了礼,唯独他的妻子
他的小夫人手上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便内疚得不知所措,只觉得亏欠她更多。
实际上他也派人回来了,只是喻老太太吩咐了刻意隐瞒,铁了心要将他蒙在鼓里,怎么会让他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叫人回来看看的。
“不过都是一些寻常的东西,夫君今日与我说这番话,我心中已经了然,不会埋怨责备夫君的。”
她早没了祈盼,自然就不怕失望了。
有或者没有,都是一样的。
方幼眠软声软气认认真真的“敷衍”着喻凛,算是哄着他歇息。
“夫君在外为国效力,自然是守护边关要紧,孰轻孰重,我能够分得清。。。”她想了一些措辞。
喻凛低声,“我知道,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无用。”
就是因为她太过于懂事,不胡搅蛮缠,又安静柔顺,才叫他越发的不知所措,不知怎么面对弥补她才好。这么多年的委屈憋闷,也不怪他上一次拐着弯试问避子药丸,她都不肯说实情,都是他。。。他还做得不够。战场之上他尚且清楚不可急功近利,碰到了感情,却像是一
个毛头小子,做事不明深浅,还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想到那日的用力,他真是该死。
说到底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想要她与旁的人过于亲密了,就像现在,即便是想明白了,还是觉得嫉妒,介意她亲密叫陆如安哥哥,情绪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只能压着。喻凛伸了手过来,。。。。。。。
虽说不是伤在心口旁边的那只手,左边的依旧还是有皮肉伤,方幼眠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连忙将手给伸过去。原来。。。喻凛是要牵她。
修长的大掌包裹住绵软的小手,他不住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眠眠,日后我一定好生待你好,不叫你受委屈。男人的眼神真挚深邃,嗓音低沉和缓
就这么深情注视着她,方幼眠心下微动,想把手给收回来,他的手和他眼神一样,都太烫了。
烫得她有些不适,。。。。。。。
都说生病的人要脆弱一些,喻凛莫不是高热烧糊涂了,平白无故跟她提起旧事,又说这些话。
莫不是他察觉了什么?
方幼眠心下微动,想来不会的。
“眠眠。。。”他又叫她的名字,缱绻一如前几次。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看着她的嘴巴,眸色有些深。
有些时日不曾一处亲密,可方幼眠是懂他要做什么的,想要亲她
喻凛的确是要亲她,无关情。欲,就是想要跟她亲近,确认她在他的身边。
一切都说开了,她也牵住他的手,可喻凛的心里总觉得不安,莫名其妙,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就是因为这样,才想要跟她更亲近一些。
方幼眠了然喻凛的意思却不想动,见他侧身要凑过来,这若是碰到了伤口,天就要塌了,这个时辰惊动了太医,喻家的人定然会过来,到时候崔氏必然会埋怨她不好生照顾。没有办法,方幼眠只能凑过去,安抚性地碰了碰男人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