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猜测过他是侯爷,毕竟那些手下对他毕恭毕敬;可是他说,侯爷死了。
那他是侯爷的兄弟?
可是她想不出来,贵族会亲自做这些事情。
没来之前,柳云眠想不到这里主子们的残废程度。
前身做过丫鬟,周家老爷子还只是三品致仕回乡,家里的主子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都是一级残废。
更别说侯府了。
然而陆辞,有些事情确实不太会,但是这里的男人们,对于家务,可能都差不多。
他竟然还会主动给自己洗月事弄脏的裤子。
那陆辞,在侯府,究竟是什么身份?
“娘子?”陆辞抬头看着她笑,“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妥当?你舒服些了?”
“好多了。我的衣裳,以后不用你洗。”
她都没给他洗衣服,最多把两人共用的床单洗了洗而已,更何况这种贴身衣物。
“没事,我有力气。”陆辞道,“烧灶做不好,总要找些力所能及的活,不让娘子把我退了卖了。”
柳云眠:“……”
竟然在这里等着她,真记仇。
晚上柳云眠烙了葱花饼,煮了小米粥,炒了个白菜。
乡下就是这条件,她还没有打响名声,不能持续赚钱,得省着点过日子。
不过陆辞吃什么都很给面子,每次都等她吃完后,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
吃剩饭剩菜的,好像也不太符合贵公子的人设。
算了,管他呢!
想太多容易掉头发。
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黑就上床,哦不,上炕,怪不得生育率那么高。
吹灭油灯之前,柳云眠笑着开玩笑把大鹅蛋递给陆辞,“你答应了铁蛋,可得做到。”
坐等孵出大白鹅。
哦,不,丑小鸭。
前身记忆,为什么什么都见过……鹅刚出壳的时候,确实很像鸭子。
陆辞笑起来眉眼都是弯的,黑亮的眼睛仿佛揉碎了星光,让柳云眠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