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没有睡意。
儿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
他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来京城的回信,是出了什么事吗?
陆辞心事重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十二这日,外面传来了热闹喧天的锣鼓声。
观音奴一听就兴奋了,裤子都没穿好,提着裤子就往外跑。
“娘,我要去抢糖了!”
肯定是村里有人家办喜事,小孩子最喜欢这种热闹了。
柳云眠回头问正在洗酸枣核的陆辞:“听说是谁家办喜事吗?”
酸枣核是药材,所以柳云眠都收集了起来。
这会儿陆辞就在收拾,柳云眠则在晾晒在山上采来的药材。
能用的自己用,用不完的直接卖到空间药店回收。
“娘子怎么不想想,是我们家的喜事呢?”
柳云眠还以为他要占自己便宜,啐了一口:“胡说。”
想想陆辞抱着母鸡进洞房,也就半年多前。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觉得过了很久,两人甚至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娘,爹,是外公,外公中了!”观音奴又跑进来,这裤子还在手上提着呢!
“啊!”柳云眠顿时喜气洋洋,擦了擦手道,“我出去看看!”
爹中举了!
她们家出了举人了!
就是县太爷,也得对治下的举人高看一眼呢。
“换件衣裳。”陆辞喊住她,“再把家里的点心糖果都收拾带过去。”
“好好好,我高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