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泡泡脚。”陆辞已经把洗脚水端到了地上。
柳云眠挣扎着起身。
陆辞还要帮她脱袜子,被柳云眠拒绝。
她又不是残废。
“按说今日也没怎么累着,”柳云眠一边泡脚一边嘀咕,“怎么就这么乏?”
“或许因为小日子要来了。”陆辞面不改色地道。
柳云眠扒拉着手指算算日期,别说,还真是!
“东西都收在那个柜子里,”陆辞脸色微红,“你用的时候直接取就行了。”
陆辞比柳云眠更整齐。
柳云眠:大哥,别动我东西行吗?
“你先泡着,我给你弄点红糖水。”
“不用,我有现成的药。”柳云眠拒绝了,“陆辞,你懂得很多啊!”
“从前知道,因为……观音奴的母亲疼得厉害,所以慢慢就知道了。”
“做女人真是太惨了。”柳云眠叹气。
陆辞见她并没有吃醋,也没有探究,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失望。
罢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李哲还没着急,他急什么?
陆辞忙完躺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柳云眠已经睡了过去。
不过当外面响起了万神声音的时候,托大欢的福,柳云眠也被吵醒。
陆辞打开窗户,神色激动。
这种激动,在情绪稳定的他脸上露出来的机会真的很少。
柳云眠知道,这份期待,应该是对那脉案的,或者说,对某个女人的。
果然,陆辞迫不及待地从万神脚下扯下铁管,把一头的蜡油尽数除去,然后看了看脉案,递给柳云眠。
“娘子,有劳了。”
脉案的字写得极小,但是字体刚劲有力,似乎出自男人之手。
柳云眠眯起眼睛,对着蜡烛一列一列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