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嫉妒,想让我发疯,想让我丢下沈瑞之不管,这样沈家军就群龙无首,破我国门,就如囊中取物了。
可惜了,我深知吃饱饭,比什么都重要,男人算的了什么。
沈瑞之又黏了上来,他从后边拥着我,喟叹道:“哎,还是娘子知我心了,那日,你能看出我画的叉就是破局之法,我就知道,你就是老天爷对我断腿的补偿。”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副将,他演的戏吗?
我反手就又给他一巴掌,接着,又一巴掌。
我那些日子受的辱,吃过的苦,担过的心,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滚滚热泪流过我的眼眶。
沈瑞之将我拥入怀里,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一遍遍颤抖着说:“对不起。”
敌袭的哨声响起,我一身甲胄,冲出了营帐。
我将副将的尸体,悬挂在城墙上,荡啊荡,荡的城下的敌军心慌慌。
世人都流传,沈瑞之一个瘸子,在边关得了仙人点化,会飞了。
沈瑞之闻言哈哈大笑,又一次拍拍我的肩膀:“来,娘子,咱们再飞一个。”
我直接从身后,给他扔在了地上,他在地上滚了两圈,用一条腿一跃而起,显摆的给我看:“娘子,看,我离了你也能站起来了。”
是吗,我扭头就走。
他赶紧在后边嚷嚷,假装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娘子娘子,哎呦,不能,我离不开你,我离不开你啊。”
那一仗,我跟沈瑞之敌退我进,敌攻我守的,打了整整三个月。
我扛着沈瑞之,做了他的另外一条腿。
敌军撤退那日,我坐在关外的城墙上,看着浩渺的天地,看着巍巍山河,看着敌人丢盔弃甲,忍不住大喊道:“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沈瑞之跟狗屁膏药似的又贴了上来,他枕着我的肩膀:“娘子,待你儿子再大点,就把沈家军交给他,咱俩你织布我种田,哎,不,我织布,你种田。哎,也不对,咱俩有钱。”
“咱俩就隐居山河,好好看看,咱们用命守护的名山大川吧。”
“滚。”
“嘻嘻,为夫只会跳跳跳,滚不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