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苦笑了声,眼泪静静流淌出来,没有愤怒,反倒是很平静。
接受孤独,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擅长的事情。
“许知其,放了我。”他面如死灰,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
许知其笑了,“你看看,你到现在还是这幅清高的模样……”
“你和你的男仆们,早就睡过千八百遍了吧!”他一想到池越渊那个男人会抱着郁阳,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样,难受得不行,羡慕的不行!
“和男仆们睡,也不和我睡,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郁阳抿着唇,没再和他争辩,和一个虚伪的人争辩,没有必要。
头脑的混沌愈发明显,似是觉得逃脱不开,他不再挣扎,只是闭上了眼。
面对痛苦,面对残酷的事实,混乱也是一种保护。
许知其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郁阳流着泪,他心里的信任和温存,在磨灭中还能剩下多少……
他似乎懂了法莎亚为什么要自杀。如果他没有楚叔,没有阿渊,他也会走上那条绝路。
昏迷之前,包厢的门似乎被人踹开,一道熟悉的人影冲了进来。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又冷又柔:
“小少爷,你真是不乖,不乖的人,要接受惩罚。”
混乱的灯光下,男人带着银框眼镜,将怀中少年打横抱起,步履稳健地往外走去。
帅气的面孔吸引了不少视线,人们好奇男人怀中少年的模样,可只来得及瞥见一眼,男人就抱着少年出了酒吧。
卡座上,黑发背头,成熟高大的男人眯着眼睛,视线久久停留在两人离去的方向。
“看什么呢郁辞?你不是说这辈子除了你弟弟,谁都不会多看一眼吗?”旁边人笑着调侃。
郁辞极为敷衍地“嗯”了一声,起身走进了郁阳出来时的包厢。
包厢满地的玻璃碎片和酒,还有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痛到失声的男人。
郁辞冷着脸,忍着生理不适在地上扫了一眼,直到看见十几根浅棕色的卷曲发丝,眉间才有了一丝温度。
他弯腰捡起,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将发丝装了进去。
刚刚装完,就接到一通电话。
“郁大哥,前段时间顾景舟被人打了,我得到机会探望,已经从他身上采下dna样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