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李月妹还故意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哎呦呦,我说李月妹,你怎么还没起床呀?瞧瞧你家的鸡,都要飞树上去了。”
隔壁马二婶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李月妹赶紧爬起来,丁一山可还在柳春草屋里呢,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可这马二婶咋进来的呢?
对面**没有人,应该是丁小华出去没关门。
顾不得抱怨,李月妹赶紧冲出屋,“你来干啥?有啥事儿外边说。”
“你家鸡扑棱到我家院子里,把我家的老玉米都给吃了,你说说,该咋赔啊?”
这都是什么烂事儿?李月妹想也不想,伸手就把马二婶往外推,“我给你赔。”
就在这个时候,从柳春草屋里又传出惊叫,“救命,抓流氓。”
“咦?这是谁在喊救命?”
马二婶瞪大了眼睛,硬是仗着身强体壮,一把推开李月妹,冲上去打开了柳春草的房门。
屋子里两团白花花的人影正在纠缠,一个想逃,一个不让对方逃,厮打的正欢。
马二婶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村里生活单调,大家平时聊天,都喜欢带点荤,可这真刀真枪的耍流氓,她还是第一次见,原来流氓是这样的。
李月妹暗叫不好,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马二婶用她高八度的嗓音已经喊了出来,“抓流氓啊……”
这一声,声音洪亮,能从村头传到村尾,从唱功来看,要不是乡村生活耽搁了马二婶,她一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女高音歌唱家。
这会儿,大家都起床了,正端着大碗蹲在自家屋门口吃早饭呢。
听到流氓两个字,人们就跟听到了集合号一样,放下碗,就往丁家冲了过来。
饭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可是流氓不一定天天有啊。
“在哪呢?”
“流氓呢?”
“流氓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