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妹也就是仗着这层关系胡来。”
虽然柳春草一直不在家,不过人都是讲道理的,村里的舆论还是向着她。
李月妹正在门口忙着抢救东西,碗被摔碎了,搪瓷缸子被摔瘪了,镜子也摔碎了,她越收拾越难过,这都是钱呀!
“柳春草,连我的东西你都摔,你不是人。”李月妹大声控诉柳春草。
隔壁马二婶走了出来,“你不是想霸占春草的家产吗?现在东西被扔出来了?你活该。”
周围的人深以为然,大家一边笑一边点头,“可不是嘛,这就是活该。”
丁大勇皱眉,“话不能这么说,孩子妈想回家住住,有错吗?”
“那也不能带上你呀,你是上门女婿吗?”立刻有人嘲讽丁大勇。
李月妹从来没这么憋屈过,柳春草突然不听话了,她想揍柳春草一顿,可是又打不过柳春草,“柳春草你等着,我要告你去,像你这样品德败坏的人,根本没资格去上学,我要让公社取消你的上学资格。”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柳春草能出去上学,是因为她考上了省纺织学校,这跟公社有啥关系呢?
柳春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没有搭理李月妹,屋里的东西被清干净了,她就干脆利落的锁上了大门。
围观的人哄笑一阵子,也就各自散去了。
李月妹和丁大勇咽不下这口气,两个人拿了几样摔碎的东西,跑到柳大队长家告状去了。
柳大队长头脑很清晰,“你们不是跟春草分家了吗?跑她家干嘛去?你们怎么进去的?”
“我们就是想着,孩子不在家,那么大的房子放着也是放着,所以就……”
“原来你们趁着春草不在家,偷着又跑她家里去了?那就别怪人家把你们东西扔出来,要让我说,春草对你们还算客气的。”
柳大队长疾言厉色,又把李月妹和丁大勇给臭骂了一顿,还严正警告他们,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柳春草跑去报案,他可帮不了两人。
李月妹和丁大勇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又回了村口的家,这一下子不仅没占着好房子,还损失了不少东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俩人在村里逢人就抱怨,可惜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件事情不怪柳春草,所以说也没人帮着丁大勇和李月妹说话。
柳春草把屋子里边打扫了一遍之后,就认真琢磨起来,凡事有一就有二,她现在只是暂时离家,要是真的去外边上学,还不定啥时候能回来呢。
以李月妹的做派,只要房子空着,肯定会想方设法搬回来。
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