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只有默不作声的惩罚,萧翊认定这是她自找的,她就该受着。
很久之后,方柔不住地干咳,泪沁出眼角,脸早已红透,因差些窒息而猛喘着。
而这只不过是开始,今夜一切温柔美好**然无存。
萧翊疯起来不管不顾,每一次都让她有破碎般的痛楚。
方柔知晓求饶没有用,拒绝也是徒劳,只会叫萧翊更生出恼怒来,她不会好受。
她悔恨地落泪,只觉得此夜好漫长。她的嗓子最后彻底肿了起来,方柔羞于回想。
更深露重,她出了好几身汗,屋子里有地龙也不顶用,她盖着萧翊的外袍也止不住那心底生出的寒意。
萧翊却如若无事那般,披衣坐在榻边,金纹白袍松松垮垮,模样说不出的慵懒闲适。
方柔无力地伏在榻里,泪痕隐现,红唇柔亮,但见犹怜。
萧翊站起身,不过几步,又折返回来,两份长折扔到了她面前。
方柔目光空洞地望着皇帛,木然道:“是不是只要我离开裴昭,你就愿意放过他?”
萧翊眸色一冷:“离开?”
方柔抿唇,颤声改口:“我回来王府。”
萧翊仍不应声。
方柔想了很久,声音很低:“我一心待你。”
他终于抽走了一份帛书,方柔听见桌上有声闷响,视线滑落,留在眼前的那份写了赐死二字,心弦总算稍稍宽余。
萧翊重新走回到榻边,方柔连挪动的力气也没有,微睁着眼,见他抬指在她脸颊轻抚。
他心中安宁,发泄了一番之后身与心都抵达无尽的愉悦。
“孤本想亲眼见你着红装喜服,料想那一定极美。可孤等不了那样久,这一夜也不愿再捱,更不愿他人抢先一步,出了纰漏。你只得与孤拜堂成婚,轮不到任何人生出觊觎之心。”
方柔眨了眨眼,不愿开口也无力开口,任他发落。
“阿柔,你还不明白么?只要你真心待孤,你我自然同以前一样。”
他绞着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爱不释手。
那熟悉的淡香萦绕开,是他多少回入梦的美妙滋味。
从今夜之后,他再也不必睹物思人,更不必压制着心中的怒意,要忍耐等待,时刻介怀暗卫是否有疏漏,她是否真踏上了别人的床……
她的身子仍彻彻底底独属于他,心变了,不重要,迟早还会回心转意。
在方柔回到他身边之前,他曾暗自发誓,定要将追究她出逃一事,将所有牵连其中的人事逐一发落,以儆效尤。
可直到这软玉温香在怀,那熟悉的触觉,诱人的淡香回拢于此,在他日夜与她纠。缠过的别院,一切似乎都变回了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