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不就该追人了吗?
他虽然没正经谈过恋爱,可整个学生时期也见过男同学追女孩子的!
创造机会多见面,时不时送礼物,常常关心对方。
周邈(点头确信!):这就是他正在做的!
方岩:……您的男同学是在追了多久后告白的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不会像您一样错失十几次袒露情肠的机会?
追人≠一直追人!
磨磨蹭蹭!
……
大榉树见证过又一次毫无进展的见面,又一次的就此别过。
就在都以为今天又将是毫无进展的一天时,采叶开口了。
不过她说的似乎无关暧昧情愫,而是拜托了周邈一桩事。
“连日来,你我相交日益亲厚,今日我欲厚颜请托郎君一件事,不知可否?”
心上之人的请托,周邈岂有不应之理。
“采叶你说。”
称呼从一类人的‘女娘’,到独有的名字‘采叶’,就是周邈这些日子以来为数不多的进展了。
接下来,采叶讲了一段长长的往事。
但总结也简单:小山村中丧夫多年的貌美寡妇,与咸阳城里出门游猎的贵族男子,你情我愿便有了一场露水姻缘。
“……因此我幼弟与我同母异父。”
周邈恍然。难怪采叶已双十年华,幼弟大榉才智龄八岁。
并且又一次印证,公元前的大秦时代社会风气远没后来那样的变态森严。
毕竟采叶阿父过世极早,村里人肯定知道大榉生父不明,但平日并没听闻什么恶言中伤,只因这种事情不足挂齿。
采叶继续道:“那位贵人临别时,给阿母留下一枚金钩,后来诞下幼弟后阿母身体愈发病弱,就分几次绞了去买药来吃了。”
顿了顿,才又道:“其实除金钩外,那位贵人还留下一枚玉石。”
玉石?
周邈敏锐地察觉要素。
“当时我们母女并不懂辨别玉石优劣,加上那位贵人说金钩作酬、玉石为证,若来日有缘再见,玉石便是凭证。”
简言之,那枚金钩是春风一度的酬金,玉石则是信物。
“因此阿母便把只把玉石收起来,并不常放在眼前。”
他们都深知,村妇和贵人的差距犹如云壤之别,一场露水姻缘便到交集的极限了。依附上去,成为那位贵人的奴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