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
顿时密密麻麻的冷意窜遍了我全身,我轻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可接着两个巴掌落下,力道很大,直接把我打倒在地。
一巴掌是我爸,一巴掌是……季维。
我耳朵轰隆隆的,有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林乐,你刚回来就要发疯吗?地震而已,再说你又没受伤,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三年了,我以为你在乡下已经学会了谦虚和礼貌,没想到你……”
我爸的声音,眉眼中已然带着失望。
我抬头看看我妈,她侧着头默默支持着爸爸。
好像已经毫不在意我了。
我突然浑身很冷,他们真的知道我过去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我就问了一句平常话,怎么就是作妖了?
要不是,要不是有季岑护着,我就是一抔黄土了。
我妈拍拍蒋清欢,扭头对我说:“我本来想着回来了,以前你伤害清欢的事情就不作数了,可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还自甘下贱和那些乡下野男人勾搭在一起……”
“自甘下贱?!”
我抬头看着将清欢隐含得意的眼,心知是她从中使得绊子。
看来这些年蒋清欢没少在我爸妈面前搬弄是非。
可是,当初就是他们将我送到乡下,美其名曰思过,连半点东西都没让我带。
莫说是那吃人的地方,就算是平常乡下,没钱没衣物的年轻女孩会遭受什么,他们不知道吗?更何况是三年!
我开始大声地笑着,只是留下的泪却苦到了心里。
我狼狈上楼,僵硬的几人开始说话。
我只听到,我爸我妈和季维在争先恐后安慰蒋清欢,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是我的报应。
他们都说,在他们那里,蒋清欢是首选。
可我记得明明以前,我才是那个唯一选项。
我的房间在二楼角落里,这里本来是佣人们的杂物间,蒋清欢说她占了我的房间很愧疚所以连夜亲自打扫了这里,希望我能原谅她。
而其他人一副我不住就是辜负她心血的模样。
还真是,令人作呕。
一连几天,我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我妈说我吃的苦头怕还是不够,也不许让人给我送饭。我饿的头脑发昏,又被身上的伤疤折磨地睡不着,痛苦的呜咽着。
可下一秒,一抹清凉帖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