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把掉到腿上的书拾起来,看起来是将脑内的系统再次更新了一遍。
□□先生也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听我与姬子说话,像是魂魄从人身上飞走了一样。
帕姆走到这边最后一个位置上坐下,我看着它摇晃的耳朵,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
结果被列车长另一只手拍了一下:“请不要随意对列车长的耳朵动手动脚帕!”
我只能恋恋不舍把手给抽回来:“那不随便的话可以吗?”
列车长悬在半空中的脚像是气到在发抖:“当然不行啊帕!”
丹恒将落在那边的目光收回来,看着手里拿反的书。
他将方向重新倒回来。
梦里的影子总是朦胧的,又时断时续,在他梦里放了几万遍也还是那些碎片。
但是自从他被那个星河猎手追杀起,梦里的迷雾偶尔会被拨开,露出帷幕后面的真容。
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终于有一部分浮出水面。
是属于那个“罪人”的记忆,他的前世。
女子的声音与列车长的重叠在一起,落在耳边时热切又吵闹。
让他恍惚想起什么东西。
“真的不能再让我摸一下尾巴吗?就一下?”
“……”
“那不随便的话可以吗?”
手中的书分明打开着,丹恒的注意力却没办法集中在字迹上。
昨晚他站在酒店台阶下分明想的清楚。
她与列车智库中记载的“闲玉”完全不同,与他梦中那个身影也找不出一丝可以重叠的地方,就像是顶着同一个名字,同一张面孔,却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梦中的她不是她,梦中的他也不是他。
那些过去其实没什么可参考的意义,是早该被抛在身后的,从他被故乡驱逐就与他再无关联。
如今他叫丹恒,是列车的护卫兼智库管理员,一个身无牵挂的无名客。
……如果这些莫名其妙的回忆,不要再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冒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