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动作一滞,扭头看向揪住自己衣袖的杰弗里,那一声“嘤”直接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杰弗里尴尬地松手,解释道:“不好意思,习惯了。每次用出苦肉计,我雌父就会心软,拿我没办法,什么都会答应我。”
谢黎蹙眉,“雌虫都这样?”
杰弗里点头,“当然,雌虫很多都是外冷内热,我们是雄虫,撒撒娇,犯错了假装哭唧唧两下,犯了天大的错都会被原谅的。”
谢黎的眉头锁死,视线重新落回窗外那抹藏不住的蓝,话是对杰弗里说的:“废虫。”
杰弗里撇嘴:“等下被那些狂热者抓走,你继续硬气。”
谢黎不屑地啧了一声,怎么可能被那些雌虫抓走。
他察觉那抹蓝在悄悄移动,心里一咯噔。要走了?
苍白修长的指节屈起又伸开,谢黎猛地站起,拿起拐杖冲出房门,沿着华丽的旋转楼梯往下跑。“噔噔噔”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别墅里回响,透着几分迫不及待。
杰弗里从房间追出来,趴在楼梯扶手,向下喊道:“喂!你要去送死吗?”
“拜托!能不能穿好衣服再死!”
谢黎脚下踩空,差点摔倒。
他这才想起自己仅仅披了件及膝的长外套,忘穿衣服了。他习惯裸、睡,今天被大堆雌虫围困,净想着怎么把阿尔温哄回来,没顾上穿衣服。咔嚓!
谢黎正打算回去穿衣服的,愣愣地看着被扭开的门把手,以及被自己打开的大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身材好好——”
“好变态——”
“好喜欢——”
门外响起惊天动地的狼嚎,谢黎猛地把没扣紧的外套拉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心里惦记着不远处逐渐远离的那抹蓝,心急地想追上去。
“逮到你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突然响起。
这时候,达里尔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扯下谢黎的面具。
他面前还开着光幕,正在直播录像。
谢黎本能抓住达里尔伸过来的手,一扭一压,动作干脆利索地将达里尔的手反剪在身后。同时,他一个膝撞顶在达里尔的膝弯处,将达里尔按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不过几个呼吸间。
“嗷——放开我!手手手!我的手要断了!”
达里尔被迫跪在地上,膝盖硬生生撞在坚硬的地面,疼得他浑身直打颤。
但这还是不最难以忍受的,他感觉他的手断了,一定是被谢黎扭断了,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疼!
“放开雄主!”几个军雌冲了过来,口里喊着雄主,看来是达里尔的雌侍。
因为工作需要,谢黎长年单独居住在危险的丛楚。丛楚里不仅仅有危险的昆虫、猛兽,还偶尔会遇到一些逃进丛楚里躲避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