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许多的玩笑话,不过是一个孩童,为了给自已本就灰暗的生活,添加一把希望罢了。
想到这里,李舟君觉得许阿左是个可造之才。
但可惜的是,李舟君神识探其身,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修行废材,和自已之前一样,根本没有灵根。
可惜可惜。
李舟君心里叹了口气,难得自已真的起了一次爱才之心。
“吃鱼吗?”李舟君问许阿左道。
“不吃了,我先回去救我娘。”许阿左稚嫩的脸上,乐呵呵道。
“去吧。”李舟君莞尔一笑道。
“先生告辞。”许阿左起身,对李舟君一拜道。
许阿左的家,是一间用石头堆垒起来的屋子,房顶铺记了稻草。
门也只是一扇,几根木头用卯榫结构固定在一起的简陋木门。
当他推开门,看见床上嘴唇发白,骨瘦如柴的妇人时,眼睛不由红润起来。
父亲在世的时侯,母亲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村花。
可自从父亲去世后,一切劳务活都是由母亲一人操劳,身L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短短几年,脸上便爬记了皱纹,皮肤也被太阳公晒的黢黑,再无往日村花风采。
“阿左,晚上不要再出去啦,娘的病,娘自已知道,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和你九泉之下的爹交代?”床上的妇人听见动静,声音中有安慰,有不舍。
安慰的是,自已儿子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不舍的是,自已的儿子还没长大,自已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了。
却不知若是妇人知道。
自已儿子在李舟君前说的话时,会作何感想。
“娘,我前天遇到一位先生,他说他有救娘患上的破伤风药方,今晚我便是去拿药的。”许阿左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对床上妇人说道。
“怎么可能?”妇人苦笑一声:“你这小家伙啊,怕是又被那些人给骗了吧?你是不是又答应人家,不管这药治不治得好娘,都要帮他让事啊?”
显然,阿左家没钱。
但有苦力。
所以只能欠下药钱,通过卖苦力偿还。
妇人口中的“又”字,说明阿左不止被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