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天看着双手,回味着方才倏然一轻的感受,她恍然间想通了什么,冲着白去踪说道:“你刚才从我手里偷走东西的这招是什么?”
“我看你最后也没用剑招了,可见你剑道也不是太好。”
“但你偷我东西的这招好像挺厉害,就教我这个吧!”
这要是不厉害,白去踪能叫盗首?
“教不了,别指望,趁早绝了念头!”
白去踪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直接就是个拒绝三连。
这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他碎碎念道。
“教个锤子教,教徒弟这种事就该听老人言留上一两手,哪能教真本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都不说了,你还没法保证这徒弟是个能养熟的,到头来把你本事学了个全,人却跑了。”
“你们说这叫啥?”
“这就是偷啊!把我这吃饭的本事都偷走咯……”
张天天不死心,说道:“我养的熟啊,你看看老张,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我在照顾,每天就在这院子里坐着喝喝茶,日子过得多舒心!”
白去踪面色古怪:“张丫头,我提醒你一下,你没见过我,但我可见过你很多次了。”
张天天:“所以?”
“所以,你当真觉得我不知道老张他这些年解毒的本领是怎么做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吗?”
白去踪说着,摸了摸腰间酒葫芦。
酒葫芦的一大用途自然是冒充剑魁,而另一大作用就是在老张这儿的茶水不知道喝的了还是喝不了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张天天顿时无话可说。
“想跟我学偷东西的本事你就别想了,我哪怕把这手艺带到棺材里去也不会再教人了,老张说你对剑道有了些兴趣,才找我来教教你剑道。”
“你在练剑魁的那本无名剑谱对吧?挺好的,我就教你这本剑谱,等你把剑谱里的精髓都吃透了,你这剑道也差不多登堂入室了。”
“对了,老张你这千里迢迢喊我来,不说开多少工钱,总得给我包吃包住吧……”
于是乎,百槐堂里多了个青衫仗剑,手里总是拎着个酒葫芦的侠客。
每天除了教剑之外就是和张槐谷一起坐着喝喝茶,但比较离奇的是,有时候明明喝的都是同一壶茶,张槐谷喝完就进了茅房,白去踪却依旧身心舒畅。
这咋做到的呢?
堂堂盗首都没发现张天天怎么做到的精确投毒张槐谷一人,只能把这归类为天赋异禀。
后来没事的时候,白去踪还会逗逗酥酥,和徐菇也可以唠上两句家常。
随和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徐年都有些难以将他和茶楼说书先生口中的盗首形象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