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怕的时候?”沈瑾白随口一问,把桌面收拾好了。
“我怕的东西可太多了,”萧非顺势坐在了桌子上,“我可不像你,天不怕地不怕――”
萧非说着,顿了顿,却哈哈一笑:“就是怕我!”
说罢,她在桌子上笑得前仰后合。沈瑾白瞥了一眼她,便没好脸色地走了开来。萧非又忙追在她身后,问她:“所以,好嫂嫂,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在紫镜师父面前做了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反常的举动?”
“我说了,”沈瑾白颇有些不耐烦,“我在练剑。”
“练剑?”萧非皱了皱眉,“什么剑法?韶云派的吗?”
沈瑾白想了想,回答道:“和韶云派的倒不太一样,是石从风的剑法、和韶云派的剑法,再加上你襄宜谷的内功心法。”她说着,想了想,又道:“莫非是她发现我练了你襄宜谷的私藏,这才不乐意了?”
“应该不是吧,”萧非说,“若仅是如此,她应该只会厌恶,说不定还会当场了结了你。可她的反应却并非如此,这也太反常了些。”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沈瑾白说着,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又要赶我走啊?”萧非又开始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来,“你真的不想我吗?这些日子我可是天天都想着你,只想和你再续前缘呢。嫂嫂,你就疼一疼我嘛。”
沈瑾白听见萧非如此说话,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捞过萧非的手,就把她推出了门外。“没事别来烦我!”沈瑾白喊着,又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她总是被“嫂嫂”这个称呼激怒,可萧非偏偏是故意的一般,总是用甜腻的声音唤她“嫂嫂”。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萧非被她赶出门来,也气得在门外跺脚:“那天是你欺负我,你现在却又开始做出这正经的模样来了!当真是始乱终弃、薄情寡义!”
“你才知道我薄情寡义吗?”沈瑾白忍怒回了一句。
“嫂嫂,你好狠心啊。”萧非在门外哭丧着个脸,冲里面喊着。
沈瑾白却不再理她了。她坐回到了桌前,气得大口喝了好几口酒。
萧非见沈瑾白不理她,便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去。可她走着走着,却忽然觉得不对,连忙又折返到沈瑾白的门前,敲门喊着:“沈姑娘,我有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