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楠站在门口,看着昏黄的烛火发呆,心疼得不得了,又不敢去看妹妹。
“有是有,只是这丫头身上,还有内伤,倘若用了止痛丹,内伤怕会恶化。
当务之急是通知我师弟,让他带些滋补药品来。”郭神医看向门口,像是故意说给白以楠听。
翌日午后
白以檬就醒了,虽然还有些热,精神头却挺足了不少。
昨天许是吓着了,现在看见她大哥,就浑身发抖。
“醒了?醒了就把药吃喝。”白以楠倒了一碗药,递给妹妹。
透过被子的缝隙看去,白以檬伸出手,试探着去接药碗。
苦溜溜的药下肚,白以檬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身上疼得厉害,趴在抱枕上低声吭叽。
“还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闹。算了,不骂你了。再睡会儿吧,师父午后到。”白以楠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控制住脾气。
“我不泡药浴。”泡药浴可比白以楠还可怕,白以檬掀开被子表示抗议,这一动,又抻着了伤口。
“没得商量。”白以楠丢过来一瓶金疮药,“这个给你,你……你自己记得上药。”
“我要吃蟹黄酥。”说完,再次钻入被子里。就像是被子是道结界,能阻隔她大哥的愤怒。
“谁给你惯的臭毛病,淘气还想吃好吃的?门儿都没有。”见到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白以楠心口一阵巨疼,说话也变得温柔许多,“你还在发烧,不能吃这些。”
“那,我要听故事。”白以檬再次冒个头,又缩了回去。
想到昨天的冲动,想到妹妹那张惨白的小脸,白以楠的心便软了下来,“我不会讲故事。”
“要大黑猫的那个。”挨打牵动了碎魂丹的毒,白以檬意识微微有些模糊,无意识的去抓白以楠的手腕。
许是怕妹妹憋死,掀开被子,握住她的手,看见疼得满头是汗的小丫头,白以楠微微蹙眉,轻轻摸摸她的头,“真这么疼吗?”
“要听故事。”不知是喝了药的缘故,还是身上的毒又加重的缘故。白以檬疼得呼吸都在发抖。
“好!”白以楠哪儿会讲故事,看见妹妹难受,只能讲着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宇文稷、郭神医都在门外,见兄妹二人相处挺融洽的,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