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稷拍着已经累睡着的白以檬,“小孩儿离不开儿臣,父皇留下她,就得留下儿子,没办法。”
承德帝摆摆手,“罢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转眼第四天,宇文稷早起去了刑部,白以檬坐在窗边捣药。承德帝自觉自己身体大好,悄悄喊来陈公公,压低声音吩咐,“小陈子,去把这几日的奏折拿。”
一连数日不上朝,承德帝很是不安。陈公公朝白以檬的方向努努嘴,没敢言语。
“还反了她,她还敢管朕不成?去拿。”承德帝的语气,以及气势都很强硬,唯独声音又低了些。
“陈公公,咱不去。”白以檬内力浑厚,早就听见二人的低语。走过来,放下药杵,“陛下,咱们不是说好了,五日之内不能劳神。”
“你大胆,朕是一国之君,你还敢管着朕?哪儿有明君不上朝的?”
见白以檬气势强硬,老皇帝咳了咳,扯扯她袖子,“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奏折拿来,你读朕听。有要紧的,让你家王爷去办。这总行了吧。”
“不行,第一您别害我,女子不得干政,这是祖宗规矩。我白以檬不守规矩,不代表我不想活。
第二宇文稷,姓宇文,是您儿子。我姓白,不是我家的。”
说完将自己团成球,蹲在地上,也不搭理承德帝。
老皇帝知道,这丫头是故意逗他,无奈的朝陈公公摆摆手,“算了,朕再忍忍,左右明天就是第五天了。这丫头要是说话不算数,就是欺君,到时候朕就收拾她。”
“别啊,陛下打了小郡主,陛下不仅心疼,手也疼,您不如,请白大将军来,或许大将军更有办法。”陈公公知道,老皇帝在拿白以檬打趣,故意说话逗他开心。
承德帝闻言,开怀大笑。说笑了过后,白以檬为皇帝诊了脉,“您这几日,确实好多了。明儿太医来瞧过了,臣女就算完成任务,到时候,您就自由了。”
承德微微颔首,笑着扯扯白以檬的袖子,“小孩儿,没想到你医术还真不错,看来你也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坏蛋啊。”
“陛下谬赞,臣女只会解毒,旁的可不会。”
“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这些年,常年伏案,这腰背都疼得厉害。太医之前开过几副药,也没怎么见效我想的,吃了你开的药,这才几天啊,朕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再有,朕中的毒不是寻常毒药。朕听说,你是通过内力,为朕驱毒,关键的是你点穴的手法,很伤身子。
朕看不懂这些,是皇后担心你医不好朕,就去问了陈太医,是陈太医告诉皇后的。
小丫头,你别多心,皇后是担心你落人埋怨,才会如此的。”
“陛下您小瞧人,皇后娘娘平日可比您疼臣女。娘娘从不打人,还给臣女讲道理。臣女得多不懂事,怀疑娘娘的用心?”白以檬照着承德帝手腕就是一口。
陈公公彻底吓傻了,这么多王爷、公主,哪个敢这么干。别说本朝,就算上前朝,也没这么干的。
不想老皇帝也不恼,拍拍白以檬的头,“好了,是朕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