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沈既白,你怕不是被人盯上了吧?别人进山猎野兽,你被人当野兽猎?”我笑得轻颤,水珠顺着发丝“啪嗒啪嗒”落在汤池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既白大概听出了什么,猛然抬头。
“那日围猎,原是杨阁老策划,目的是引出前朝余孽,新朝太子这个诱饵,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很有诱惑力。”
我坐在汤池的边缘,抬起腿,脚趾撩开他的衣领,摩挲着他肩膀那一处伤疤,接着说。
“当时世家公子之中,只有你和裴景御年龄体型都相似,所以,你才会收到裴景御的邀请函。”
“你说什么!”
沈既白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不相信,让他感念了这么多年的恩情,竟是精心策划!
可,他眼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悲伤。
这样的表情,可真是让我恼火。
我收回脚,扯住他的衣领,用力,随着“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沈既白尚未反应过来,便湿着身子与我贴在了一起。
“现在认清了,也不晚。”
我抓着他的手按在我的腰窝上,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沈既白,你这个眼瞎的,竟将站在你身后之人,认成了裴景御!”
“你……”
沈既白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似是记起了什么。
我并没有给他再问的余地,手顺着他的腰滑进去,瞬时,他的呼吸明显湿黏地加重。
那晚,浮罗池中旖旎升温,春波荡漾。
这一次,烛火跳动的灯芯里,没有加媚骨香。
5
滴……答……
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牢里显得尤为清冽。
阴暗潮湿的空气,让人靠近的瞬间便感觉到一股侵入皮肤的寒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牢房深处,裴景御被绑在牢房中的十字架上,如今已经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