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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员外已经颓了,张知县方柔声道:"我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本县做主给你讲到五千两。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他们答应的话,你也不要再搞事情了。怎么样,能给本县个面子吗"
"这……"张员外那叫一个窝囊啊。
但不管怎么说,那宅子是他一万两买的没错,而且还从赵家低价吃进了大批古董细软。就算把宅子退回给赵家,加上那一看就是给县里的五千两,里外里他也最多是不赚不赔,甚至还略有小赚呢。
这可比刘员外的状况好多了……
犯不着再挺着脖子死撑了,那样只会得罪了父母官,愈发不划算。
只是一想到那自己刚装修好,还没搬进去住的秦淮河畔五进三出大宅子,他就心疼的想要掉泪啊……
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张知县不悦的一拍桌子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行吧,我退宅子出钱。"张员外终于颓然松了口。
"你这是出于自愿,并非本官胁迫的吧"张知县又似笑非笑看着他。
"是,是我自愿,没有任何人胁迫。"张员外苦笑着点点头,这老狗真是吃干抹净,一点尾巴都不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乖乖签字画押。
张员外刚要回去舔舐伤口,却听张知县又道:"等等,还有件事,把收人家的玉佩还回去。"
"啊,见他没赎当,我便已经卖掉了。"张员外脸色又是一白。
连张知县这种刮地皮,此时都要鄙夷他一眼道:"你还真是蚊子腿也嘬三嘬,连二十两的玉佩都不放过。"
"呃……"张员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二十两吃下的玉佩,被他转手就卖了一千两!
半晌他方闷声道:"大不了,我再加五百两。"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人家点名要的心爱之物,"张知县摆摆手道:"我劝你赶紧怎么卖的怎么买回来,不要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