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神色顿时变得凝重。
“不必多想,我无事。”
不仅没事,岑裕刚刚检查身体的时候顺便检查内力,发现那人昨晚等他睡着后还替他梳理了一番内力,此时应该算得上是近几年状态最好的时候。
哼,能干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人也不多。
岑裕想。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对方是用什么手段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的。
岑裕沉吟片刻,又问:“那么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你昨晚看见我从浴池出来了吗?”
这问题更加二丈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常德一向秉持着干爹做什么都有道理的原则,他仔细回忆后认真回答:“看见了。不仅是我,昨晚值岗的人也都看有见您从浴池出来。您出来之后说有点事要回去处理,让我们都不要跟着,自行离去便是。”
因为平常岑裕也很喜欢独自行动,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不过对方究竟是如何伪装出这一幕的,难道还有同伙?
可这不应该。
对方上京时带的人全被他扣下了,现如今都在牢房老实待着呢,虽没受到苛待,但也不可能有人失踪了那么久狱卒还不知道。
岑裕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能归结为是她那边带来的特殊技法。
衣服已穿戴齐整,岑裕抬手欲整理腰带,低头一看,却发现这腰带的样式和昨晚那人随手捞来的那条一模一样。
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涌上心头,后腰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疼,岑裕脸色一沉,冷声道:“换一条。”
像是觉得不够,他又补充道:“往后类似这种样式的物品都不许出现在府中。”
这一早上督公大人的话都莫名其妙的,还是说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常德虽然纳闷但还是应着了。
“还有,”岑裕又想起一事,咬牙问,“是谁把那件异域衣袍放在浴池外面的?!”
“呃这。”
提起这事,常德低垂的面容立刻皱在了一起。他整理措辞,小心翼翼的回道:“那衣袍是干爹您留下的……您前段时间喝多了,正好下面人送中秋礼过来,您看着喜欢就让人留下了,还非说要挂浴池外面,下次穿……”
“孩儿这不是,最近事情有些多,一时忙忘了,忘记把它收回来了。”
岑裕脸一黑。
他敲着眉心,总算从角落里扒拉出一点印象。
岑裕一向不喜欢那种意识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因此从不在外人面前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