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微垂的眼眸被密长羽睫遮掩,内心的真实情绪也被藏匿起来。
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暗哑,发出疑问:“苏晚棠?”
不是正儿八经的夫人,也不是纵容亲密的棠棠。
连名带姓的呼唤,比叫惯了的称谓更加暧昧,几乎撩人于无形。
表情越来越难看的苏晚棠,听到头顶响起的声音,猛地抬头。
她撞入一双幽邃,没有光泽,透着无尽深渊的危险黑色眼瞳里。
这人可算是醒了。
苏晚棠狠狠松了口气。
要是傅司宴再不醒来,接下来的针灸做不了,药浴也白泡了。
苏晚棠白如纸般的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拍了拍傅司宴的脸,“你可算是醒了,还以为我要给你陪葬呢。”
没有丝毫羞辱意思地拍脸,像是猫爪子无处安放的问候,有着独属于苏晚棠的行事风格。
明明浸泡在温热的药浴中,苏晚棠的手却如冰块般沁凉。
傅司宴眸光一寸寸地扫视着她,像是猎物巡视领地,不带丝毫冒犯。
苏晚棠脸上毫无血色,双唇发白,体温冰凉,娇小的身躯在轻颤。
如同那一晚,明明被欺负得不行,又拉不下脸求饶。
只知道身体一个劲地往他怀来钻,主动送上门给欺负。
傅司宴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行动,把苏晚棠轻轻搂入怀中。
“是不是很冷?”
充满怜惜,温柔到极致的低哑嗓音。
与那个灯光昏暗,彼此纠缠不清的夜晚一样。
“是不是很痛?”
两道声线重合,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