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的坐姿依旧散漫松弛,眼底涌起一丝不耐,表情也沉了下来。
她不喜欢被人掌握情绪,这会让她产生一种未知的危机感。
彼此无言,静谧的酒窖内,除了杯中酒晃动的声音,就只剩快与慢的心跳呼吸声。
在苏晚棠喝完杯中酒时,傅司宴总会细心周到地给她倒酒。
每次倒的不多不少,酒杯容量的三分之一。
傅司宴拿出来的酒很快喝完了,苏晚棠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身姿利落地跳下高脚凳,来到傅司宴的身后,推着轮椅离开酒窖。
乘坐电梯回到楼上卧室,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苏晚棠住在傅司宴的隔壁房间,在朦胧醉意中冲了个澡,套上舒适的睡衣瘫在床上。
她可能真的醉了,连被子都没有盖,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司宴看到瘫在床上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躺在床上的苏晚棠,搭在床边的脚趾白得像玉一般,脚踝细的一只手就能圈住。
骨感分明的大手落在她的膝盖下方,把醉醺醺的人揽入怀中。
傅司宴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把怀中发出不舒服低唔声的人放回床上。
刚沾上床的苏晚棠,夹着往她身上盖的被子转了个身。
傅司宴捏着被子的一角,瞧着她不雅的睡姿,眼尾略微扬了扬。
他视线下移,在暗色灯光下蜷起的小巧脚趾,白里透红,愈发漂亮了。
躺在床上的人,像是猫一样慵懒又狡猾。
傅司宴心中了然,不再执着给苏晚棠盖被子,调转轮椅离开房间。
房门被带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的苏晚棠,睁开迷茫泛着水光的眼睛。
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陌生的情绪,失神了片刻,再次缓缓阖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