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月使了十足的力气,精致的美甲划过脸颊,我被打的耳鸣轰轰,好像有血从耳朵里流了下来。
我试图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哑地发不出声音。
三楼的人也听见动静下来,匆匆过来,
“啊,御凯!”
“你怎么样?”
江御凯虚弱地靠在一旁,“没事,妈妈,我就是想关心一下哥哥,没想到……”
我妈扶住江御凯,颇为心疼地看他,“是不是受伤了?快,快让司机送到医院。”
目送林明月扶着江御凯去医院后,我妈才扭头恶狠狠看我。
而我被打的失了力气,还在狼狈地靠在墙上。
她猛地盯住我护住肚子的手。
“真卖了个肾?!”
她就站在那里远远地看我,带了点嫌弃和解脱,好像我是什么陌生人。
她最后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去看江御凯了。
她说,“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御凯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会是江御凯,以后继承江家。”
“早该这样的,你不学无术,可御凯有着极高的商业能力,你比不上他。”
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我感受着全身力气的消散,真的有些心如死灰。
江夫人一向优雅,就算是不要我,也说的风轻云淡。
可我现在好疼啊,谁来救救我?
再醒来时,我闻到了鼻尖的消毒水味。
我死死盯住洁白的天花板,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僵硬的手指缓慢地抚上我的腰腹。
冰的刺骨的温度。
这里,这里确实被人挖了一个洞,拿出了我一个肾。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像个植物人任人摆弄,只能为自己无声哀悼。
“少爷。”
有人在旁边叫我,是李姨,我想好好看她,可眼睛实在浑浊。
我好想抱着李姨大哭一场。
滴答。
是李姨的眼泪,掉在我手上,烫的我手指止不住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