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鬼屋的过程,和无处不在的暗示早就混乱了孩童们认知,方便后续被更好的“享用”。
这个鬼屋真是用心险恶。
经过了装萤石的箱子,苏合如同蝗虫过境,将所有石头揣进兜里,除了有些沉影响行动外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果然纳米防护服贵有贵的道理。
珍珍还不想离开,没有强求,在被绿光扫描后,苏合淡然地走进最侧边的房间。
昏黄的烛火挣扎着闪烁,仿佛连最后一丝光明也在抗拒这片黑暗。
墙壁上的影子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像是旧世纪传说中的恶魔,窥视着屋内的每一个人。
鲜血、混乱、癫狂,那个之前说着“最后一次”的白发少年,正双目无神地躺在中央,像是一只被献祭的羔羊。
沙哑而残忍的笑声中,他手里仍旧死死地攥着那几块黑色的石头。
都不用之前那个能看穿真实的眼睛,苏合仅是看着这些人手上染血的刀具,就知道他们该死。
地上积攒了厚厚一层血垢,这里简直像是个屠宰场。
那些人一瞬间转移了他们的目光,从呼吸渐弱的少年转到了苏合身上。
这些魑魅魍魉眼中的贪婪和占有欲犹如实质,仿佛准备将她也拖入这无尽的黑暗。
但他们不知道,苏合并非易于擒拿的猎物,而是一把隐藏在鞘中的利刃,随意对待,可是会割伤自己的手掌。
无论在哪里,都会有这样的败类。轻叹一声,苏合的脸上似乎显出了些带着神性的悲悯。
这间屋子正方便她动刀,估计做这些事的人也不会愿意留下影像,足够保密,他们也着实死有余辜。
没将目光分给那个白发蒙尘的少年,若是杀完这些人苏合再次失去理智,那也算是给他个痛快。
有人嘿嘿笑着将手伸向新进入那个看似孱弱的女孩,是那个长得像地鼠似的东哥。
无论什么年纪的苏合,用起这把大刀来都是无比契合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轻轻抬起又落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出鞘,那把大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福口组的东哥已然身首异处。
是……流星吗……
阿列克谢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接近过死亡,一片昏暗中,他好像看到了只出现在记载中的景象,流星划过时……是要许愿吧:
希望我能不再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