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将笔放下,小心吹了吹折子上未干的墨,转身将折子递了过去。
“皇兄,臣弟要弹劾文昌侯府世子谢恒行事荒谬,勾连内府监,试图谋夺妻子的家业。
如此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之徒,该下旨申斥。”
皇帝错愕。
“敢情你不是在帮朕批阅奏折,反而还给朕增加工作?
嗐,朕终究是错付了啊。”
萧彦勾唇,作势将奏折拿回来。
“要不臣弟自己批了这道折子也行。”
皇帝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伸手将折子夺过来。
快速扫了一眼上面刚干涸的字迹,不由挑眉。
“啧,上次说他不堪大用,这次说他唯利是图,自私自利。。。。。也不知谢恒如何得罪了你,你对他印象这般差。”
萧彦耸耸肩,轻笑。
“分明是他自己人品差,存在就是爱眼。”
说罢,还贴心地递上蘸了墨汁的笔。
“皇兄?”
皇帝摇头,无奈在奏折上面写了“准。”
“你啊,就是脾气太倔,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过刚易折啊。”
萧彦将奏折合上,笑眯眯起身。
“臣弟替您将折子拿到司礼监去,再挑个能说会道的太监去一趟文昌侯府。”
话音一落,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皇帝无奈摇头感叹。
“唉,朕这个哥哥当得比爹都累啊,真是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还是朕的太子可爱啊,来人啊,把太子带过来让朕亲香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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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回到文昌侯府,管家告诉她淮阳郡主和谢恒在祠堂等着她。
“郡主说今儿是好日子,已经请了报国寺的和尚前来祈福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