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柏备受打击,排山倒海的愧疚让他痛苦得薅扯头发。
“不,不是这样的!”
他面色惨白,五官也使劲皱到了一起:“如语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单纯善良,她没有纠缠我,我和她,清清白白。”
他悲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涩起来:“我跟她说过,只把如语当妹妹的,她怎么就不信呢?”
“我只是在怀念从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现在……”
从前沈秋柏就是这么骗苏越然的。
她突发脑梗病危,他在床边哽咽哭泣,握紧她的手发誓要抓住当下,可转头却在节目访谈里说起最遗憾的事是年少不够勇敢没留下陈如语。
白玉雪山上,他吸着氧向苏越然求婚,许诺一生不离,可转头就将自己与陈如语的同心锁挂上。
他骗了苏越然一辈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我甩开沈秋柏的手,冷嗤道:“那我祝你们兄妹情谊长存。”
永远锁死,不要再玷污我的越然。
狠狠替苏越然出了口恶气,回家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的毛球同往常一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尾巴跑来迎接我。
抱着它轻快往里走,就在经过入户岛台时,我僵住了脸色。
那边,慕北霆与陈如语,点着香薰,品着红酒在聊天。
我沉着脸走过去,直接将桌上的香薰吹灭拿走。
这是苏越然亲手为我所做的礼物,我睡眠不好,她特意让我点来安神的。
不是给慕北霆和陈如语营造谈情说爱氛围感的。
慕北霆当即阴沉了冷眸:“苏向晚,你都七十岁了,你在底层社会养成的小家子习气怎么半点没改?”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跟五十年前他带我回家见家长,却被陈如语拦着讽刺我身世普通跟他门不当户不对时,他帮我回怼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初被他呵斥的是陈如语,而现在,换成了我。
我冷冷勾起唇角,不等开口,陈如语抢了先:“北霆,我还是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离开。
慕北霆却拽住她手,冲我没好气:“苏向晚,好歹如语是你名义上的姐姐,你有必要做那么绝吗?”
“当然有必要。”我打断他,“谁会认偷了自己人生的人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