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入为主认定了顾楠在阻拦。
谢恒神色讪讪,转头看向身后。
一队穿着黑底镶红边的衙役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为首的衙役班头拱手行礼。
“卑职是京兆府衙门的衙役班头,今日一早有人去京兆府击鼓鸣冤,状告文昌侯世子夫人。
卑职奉京兆府尹之令,请世子夫人去京兆府衙门走一趟。”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哗然。
“京兆府衙门啊,天哪,莫不是世子夫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谁知道呢,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谢恒脸色铁青。
“顾楠,你做了什么恶事,竟然让人告到了京兆府衙门?”
顾楠摇头,亦是满脸惊愕。
“我自问平日里行事从不欺人,不知是何人鸣冤?”
班头拱手,“未经府尹大人审案,案情不方便透露,还请世子夫人跟卑职走一遭。”
顾楠一脸为难。
“今日家中有喜事,世子娶平妻进门,新人尚未进门敬茶,错过吉时不好。
能否请府尹大人宽限一下,明日我再去府衙说明情况。”
班头脸色一沉。
“有人击鼓鸣冤状告世子夫人,府尹大人已经接了状纸,案情相关人员应立刻缉拿到案。”
顾楠咬着嘴唇,脸色有些泛白。
班头看向旁边偎依在一起的谢恒与孟云裳,再看顾楠苍白的脸,心中多了一抹同情,说话的声音缓和两分。
“念在文昌侯府门第的份上,大人让我等前来相请,还请世子夫人莫要为难卑职。”
顾楠看向谢恒,“世子觉得呢?”
谢恒神色冷峻,“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但府尹大人都来传唤,侯府应当配合。
你跟着衙役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