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容温往那看了一眼,“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啊。”
偏殿前有一颗千年古树,不少人都往那挂祈福的飘带,远远看去树上一片红色,很壮观,她走过去时,陆嘉望正在帮一个小朋友挂祈福带。
那小孩约莫只有五六岁,还没有旁边的石桌高,眼睛又大又圆。
他奶声奶气地对陆嘉望说:“哥哥,可以帮我挂到最高的地方吗?这里就你最高了,你一定能挂到最高的地方。”
陆嘉望嘴角弯了弯,蹲下身问他:“要不要我抱你上去自
()己挂?”
“要!”小孩一听兴奋得伸出手,又转头去看自己的妈妈,“妈妈,我要哥哥抱我,可以吗?”
“那麻烦你了,”眼看的人衣着不凡,孩子的妈妈连连和他道谢,“小心他的鞋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
陆嘉望抱起小朋友,走到树下,小朋友把飘带挂在树枝上,高兴得都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还是孩子妈妈不好意思了,才把孩子抱过来。
“谢谢你啊。”
陆嘉望摇头,笑了笑。
转过身时,他不知道叶以蘅和那个人就在身后,神色变得严肃。
叶以蘅正要忽略他,容温反而和他打了声招呼。
“陆先生,怎么又是一个人?”
“是啊,”陆嘉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以蘅,最后目光定格在容温脸上,“所以我很羡慕你。”
他话里有话,容温一时接不上来。
每次陆嘉望一出现,叶以蘅精神都变得高度紧绷,就像在对待最严峻的课题,她必须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才不至于犯错。
但这次,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陆嘉望就说:“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得很干脆,似乎这一次真的是恰巧路过碰见而已。
叶以蘅坐在石凳上写祈福带,她写好后绕着树身走了一圈,想要找个好的位置挂上,头顶的树干有一条飘带垂落,风一吹在她眼前扫过,她抬眼看去,忽然目光一滞。
上面写着:【愿她开心顺遂,无病无灾。】
熟悉的字迹,笔锋遒劲,流水行云。
她想起以前她过生日,她闭上眼睛许了五分钟的愿望。
陆嘉望笑话她:“都说些什么呢,许了这么久。”
“每年只有一次生日,那不得把所有的愿望都许上啊?”叶以蘅不乐意了,把蛋糕抹他脸上,“那你过生日都许什么愿望?”
“不记得了。”
“生日愿望你都能忘了?”
“我的人生已经很幸运了,没什么可许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