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战也兴奋得直搓手,恨不得立刻就点齐了兵马,直接抄了张二河的家。
殴打朝廷命官,这种罪名可大可小。
尤其还是殴打了天子亲军锦衣卫。
张东平可谓是百口莫辩。
锦衣卫干的就是莫须有的勾当。
他们永远比含冤入狱的人,更知道他们有多冤枉。
“大人,咱们这次能从张二河身上敲诈出多少银子?”
李北玄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手下人三个月的月俸问题,以及死鬼老爹克扣人家两年的饷银。
“封口费这东西,是没有上限的。”朱昉神秘一笑,“重要的是看你怎么操作了。”
李北玄默默地盘算了一下:
锦衣卫百户月俸是10两银子。
总旗5两,小旗四两,其余人2两。
上任总旗欠手下人的月俸一共是360两;
死鬼老爹不光扣了百户所的银子,还脏了补给。
欠条上,写的是欠锦衣卫两年的粮饷共计20000两。
老爹欠的太多,可以先缓缓。
上一任总旗欠的钱,李北玄可以不还,但他又不能不还。
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要想马儿跑,就得先让他们吃饱。
这个财政窟窿补上了,手下人才会对他死心塌地。
将来他赚钱还债,才能事半功倍。
正盘算的时侯,马翼德进门禀报,“大人,张二河来了。”
“财神爷到了?”朱昉喜出望外,立马迎了上去,“张大人怎么屈尊来此,有事知会一声,朱某定当登门拜访。”
“朱大人,我是为了犬子张东平的事情来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朱昉明知故问,很不讨喜。
换作以前,张二河肯定是要发飙的,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暂时忍耐。
“哎呀,这个事儿比较难办。”朱昉重重叹了一口气,用手指了指李北玄,“当众殴打天子亲军,这罪过……你懂得。”
病榻上。
李北玄十分配合,揉着胸口,凄惨地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