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一直觉得,人生有四大幸事。
有权有钱、没病心宽;
有事丫鬟干,没事干丫鬟。
李家虽然家道败落,可锦衣卫的职权还是不小。
利用这些小商贩浅浅的捞了一笔,应该够还几天利息了。
付过钱,李北玄正了正绣春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甘棠巷。
刚进院子,就发现李敢在和一位老者聊天。
“家中遭逢大难,招待不周,还望姚先生见谅。”
李敢记眼歉意,给老者泡了一壶茶。
“位居高位,哪个没有沟沟坎坎?哪个又是一帆风顺?”
老爷抿了一口茶,宽慰道,“大家相互帮衬帮衬,终究会熬过去的。”
老人一袭儒衫,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文人特有的浩然正气。
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就是他的便宜岳丈姚简了。
说话间,老者将一张红帖,推到李敢面前。
李北玄眼比较尖,清楚地看到里面夹着五千两的银票。
李敢脸色微变,冷哼道,“姚先生,这是何意?”
李北玄也凑上前,拿起红帖查看,这是他和姚乐怡的定亲文书。
下意识地看向李敢:敢叔儿,说好的姚简是朝堂中的一股清流,说好的这个比较有节操,比较在乎脸面呢?
妈的!
老爷说得对!
狗官的嘴骗人的鬼,没一个好东西。
“小女自幼l弱,你们定居蓝田,恐怕也不能跟着过来。要不咱们两家就……”
“姚大人,小的只是李府的管家。这件事我不能替少爷让主。”李敢打断了姚简的话,“况且,蓝田县距离京城很近,少爷随时可以去京城完婚。”
“李敢,你……”姚简目瞪口呆,入赘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原以为,退回红帖,奉上五千两银子,婚事也就作废了,可万万没想到,李敢如此不要脸,气氛也瞬间尴尬起来。
“贤侄。”姚简深吸了一口气,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李北玄,“我老来得女,距离国子监祭酒只差一步,还望你行行好,放我姚家一马。”
“岳父大人说笑了。”李北玄揣着明白装糊涂,“小婿就是个不入流的锦衣卫总旗,何谈放过岳父大人一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