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床铺上,你给我夹一口,我给你夹块肉,窗外倒退的风景,金红的余晖为他们披上美丽的霞色,伴着渐渐到来的夜色,流淌出温馨幸福的味道。
晚上有陆川在,宁栀警惕紧绷的神经,终于驶进安心的港湾,放任自己沉入黑沉的梦境。
白天的事,多少有些影响,她睡的极不安稳。
梦中,她站在一处老旧压抑的红砖房前,里面传来污秽不安的声音。
女人的求饶哭喊,男人兴奋地喘息,都叫她如坠冰窖。
因为里面绝望无助的女人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衣衫尽碎,像残破的洋娃娃,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瞪出眼眶,嘴唇不断嗡动,身上的男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一滴泪从宁栀的眼里滑落,她想冲过救她,双脚却牢牢钉在地上。
忽然,女人转过头,无神灰暗的杏眸猛地看向屋子的宁栀。
“不是我、不是我···”
宁栀终于听见女人嘴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锐,像是鸟儿死亡前最后的歌唱。
“啊!”
“怎么了?”陆川听见动静,来到她身边,弯腰低头查看。
宁栀猛的搂住他劲瘦腰身,耳力传来胸腔里规律的心跳声,驱散梦中惊恐的余韵。
怀里突然多了一团香软,陆川浑身紧绷,好悬没把她推出去,努力控制住心跳,悄悄红了耳尖。
宁栀身上散发的馨香熟悉又陌生,勾起他深埋心底的记忆。
两人各怀心事,静静依偎着。
“做噩梦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川低醇清冷的声音和温热呼吸一同洒在耳边,痒的宁栀摸了摸耳朵,羞赧的退出怀抱。
陆川抿抿唇,忽略心底的怅然若失,干巴巴安慰:“没事,我陪着你,安心睡吧。”
宁栀轻轻点头,乖乖地重新躺下,半阖的眼睫像把小刷子,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落在陆川的心上,撩动着心弦。
······
“你们先住这,等我报告打上去,领导批准后再来接你们进去。”
离开车站,陆川带他们直奔军营,找了附近的招待所安顿。
队里他住的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显然不适合宁栀他们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