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青宁这段时间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在她印象之中都没去过,可她却无比熟悉。
就好比现在,她到了这里。
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知道她必须这么做,她应该这么做。
神医眼神沉了沉。
但发现青宁没有问愿不愿意让他去死的话,他还是有些诧异。
“你还记不记得阿月?”
青宁歪头道:“阿月是谁?”
好,还是没有想起来,甚至忘得干净无比,以前至少提到阿月的名字,青宁还会有表情变化,可这次,彻底没了。
神医难掩心中悲哀的情绪,他抿了下唇道:“不是谁,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哦。”
神医转过身看着废墟,沉声道:“这里以前是你的家,但被仇敌所灭,现在仇敌被你杀光了,所以你才会来这里祭拜。”
“是吗?”青宁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将酒坛子的酒水全部往地上倒了出来。
她平静地道:“原来如此,多谢你告知。”
神医咬了咬牙,很想问青宁到底怎么了,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什么都不懂,就算问了,也毫无意义。
想到这,神医叹了口气,试探地道:“我能给你号脉吗?”
“号脉?”
神医道:“我是给人治病的大夫,想看看你的身体可还康健。”
青宁依旧不明白。
神医就大着胆子走到青宁面前,伸出手:“将手给我。”
青宁伸出手,只看到神医仔细号脉,动作熟稔,就好像做了无数次。
“原来这就是号脉。”青宁歪了歪头,“我可否跟你学?”
神医手指一颤,惊讶地看向青宁:“你以前可是最讨厌学医的,如今……”
“讨厌?”青宁歪了歪头,依旧淡淡地道:“教我。”
“好。”
春去秋来,神医带着青宁走了很多地方,就是想要她想起来,但青宁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甚至神医还带着青宁去了杀手楼的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