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跟姨母,跟容家交代?
“容九喑?”连喊两声,容九喑都没反应,温枳只能先放下他,再转身往外跑。
不多时,她才跑回来了,用大叶捧了一点水回来,袖子里还藏着一些草植。
撕了一块衣角浸湿,擦了擦容九喑的唇角,其后将湿布覆在容九喑的额头,再将草植塞进嘴里,皱着眉头用力咀嚼。
这草,真苦!
苦得她浑身汗毛直立,面目狰狞。
下一刻,她忙不迭掰开容九喑的嘴,将嘴里的药汁一点点的灌入他的口中,一点不剩。
苦涩的滋味,在容九喑的口腔里快速蔓延开来,狠狠冲击着他的五感……
真特娘的苦!
第章往哪儿摸?
待用了药之后,温枳第一反应是捂着嘴跑出去,在洞外一阵干呕之后,急冲向了水潭边,快速用清水漱口,好半晌才算缓过劲来。
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从昨儿开始到现在,她是粒米未进,饿得胃都疼了,纵然自己不吃,容九喑受了伤也得吃点。
水里游的,她捞不着。
树上长的,她够不到。
地上跑的,她追不上。
温枳一头扎进草垛里,出来的时候顶着满头的杂草,望着兔子撒丫子逃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咬着牙继续往前追。
可她膝盖不好,别说是抓兔子,连跟毛都别想追上……
蓦地,前面的兔子好似突然……不动了?
温枳一瘸一拐的上前,低眉瞧着脚下的兔子,轻轻用脚尖踢了一下。
没动?
弯腰。
不动。
抓着耳朵拎起。
温枳这才发现,这兔子不知道什么缘故,被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木刺,扎穿了喉咙,鲜血已然浸湿了肚皮,刺目的殷红,惊得她丢下兔子就跑。
脑子里,满满都是当年,容九喑徒手剥皮的画面……
可没跑两步,她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