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便是姜晞所在的圣教。
“二阁”便是名门正派的顶梁柱,“紫霄阁”与“点霜阁”。
“三门”便是“祈福门”、“号哭门”、“欢喜门”。
“四帮”便是各大帮派,三教九流皆有的“白发帮”、“金目帮”、“赤手帮”、“残损帮”。
眼前落拓不羁的男人,使用的轻功身法,无疑是“欢喜门”的镇门轻功——“咫尺天涯”。
据说,这门武功修炼到顶尖的时候,哪怕面前是湍急无比的长江黄河,也能一步跨越,神奇非常。
姜慈目光一闪,语气又和缓下来:“原来是‘欢喜门’的高人!”
“这位公子有礼了,在下燕渡。”落拓男人笑着向姜慈拱手,“我前往牧康城,途径此处。周围没有客栈酒铺,又肚子太饿,想向公子讨碗饭吃,用这些银子买,不晓得行不行?”
燕渡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用它买一顿简陋的肉汤,实在绰绰有余。
“笑口常开”燕渡,曾经单人连挑十八座盗匪寨子,一双拳头能开山裂石,实在是当今赫赫有名的白道高手。
“阁下说笑了,既然是‘欢喜门’的高人,这碗肉汤便送给阁下。叫我吕鑫便好。”姜慈弯起唇角,说出了自己的化名,斜睨一眼姜晞,“还不起来,给这位高人盛汤?”
姜晞知道,燕渡的出现让姜慈心生戒备,不打算再罚他,便从容起身,恭恭敬敬地盛了两碗肉汤,一碗给姜慈,一碗给燕渡。
“多谢你了,吕兄弟!不必拘礼,叫这位小兄弟也吃吧。”
落拓男子哈哈一笑,没有半点检查这汤是否下了什么毒药的想法,抬碗便喝,滚烫的肉汤下肚,腹中暖洋洋的,他畅快地舒了口气。
“鹿肉汤难得,更难得的竟是做得这样好吃,下足了香料。看来这位公子,家室一定很好,不晓得为什么只带了一个护卫便来这渺无人迹的荒山野岭啊?”
姜晞没有动弹,直到姜慈淡淡道:“吃吧,顺便去看顾马匹。”之后,才闷头用了肉汤,转身去照顾驽马的吃喝。
在他身后,姜慈跟燕渡开始了你来我往的问询。
“我得了一种怪病,需要找人治疗,听说有一个医术高明的人住在这附近,我便带人过来碰碰运气。不瞒燕大侠,我家里还有众多兄弟姐妹,若被旁人知道了我患怪病,恐怕家主之位就再没机会得到了,因此隐蔽行踪。”
半真半假的话对付正派人士实在方便得很,燕渡一听便感慨:“原来吕兄弟还有这一番坎坷……生病之人脾性不好,这也难怪。”
姜慈苦笑:“运道如此,无可奈何。燕大侠若要走,不如多带些肉饼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