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是给原身的父亲的好朋友。纺织厂保卫科的科长赵建国打的。
白爸爸和赵建国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两人年轻时一同参军,一同退伍,一同到纺织厂保卫科上班,关系铁的不能再铁了。
“喂,你好,这里是杭城第一纺织厂保卫科,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在嘟嘟的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了,话筒那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赵叔叔是我呀,我是果果,我现在在黑龙江这边给你打电话。”
白果果听到记忆中这熟悉的声音,眼眶有点发红,心地忽现出一股委屈的情绪,应该是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的意识有所反应。
“果果,你怎么会突然到黑龙江那边去了,前两天我过去看你,你奶奶不是说你发高烧在在房间休息吗?”
赵建国头两天还去白家看望过白果果,当时白家老太说白果果感冒发烧在房间里休息。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进小姑娘的闺房,就没见到小姑娘的面,只好把一罐麦乳精跟几斤苹果交给了白家老太太。
“赵叔叔,我奶奶和大伯家的人趁我发高烧,让我顶替堂姐下乡,给我报了名,把我送上了火车,要不是我命大,自己挨了过去,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掉了下来,这次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无辜消失的生命。
咋整个听到好友女儿的哭诉心头一痛,没想到自己好兄弟尸骨未寒,就被亲妈和亲哥一家把女儿害成这样。
这哪是亲人呀,分明是仇人,要是白家老大现在出现在赵建国面前,他肯定会忍不住上前好好教训他一顿。
“好孩子,你别哭,你快把你现在的地址告诉我,我等下去知青办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你调回来?”
“赵叔叔,这件事你还是别白跑了,都已经下到黑龙江了,不可能还回得去了,我下乡体验一下农村生活还是挺好的。不过侄女还有一件事想麻烦赵叔叔帮忙。”
白果果吸了吸鼻子,摸出一块手绢把脸上的泪水擦干。
“果果你说吧,叔叔听着呢,只要叔叔能帮上忙的事,绝不推辞。”
赵建国心下沉重,自己这侄女真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我想请赵叔叔帮忙,把我爸爸的抚恤金捐给军队里的烈士的遗孤,相信如果我爸妈还在的话,他们都会同意的。”
白果果决定把这笔钱捐给最需要的人,她不想便宜了老白家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