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妈妈留下的缝纫机,由于不方便寄,已经折成钱票给寄了过来。
加上厂里知道白果果把他父亲的抚恤金全部捐了出去,厂里的工人同志们大受感动。
纷纷要求厂里给予她表扬,厂里的工会还组织大家给她捐了点钱票,还有一封表扬信也在包裹里,一起寄过来了。
有一个包裹里装的都是白家原来比较完好的被褥和她的厚衣服,还有收音机,热水壶,几个饭盒。
另一个包裹里装着赵叔叔托人做的两套厚棉袄,一床厚棉被,还有两袋奶粉,两罐麦乳精,和几斤红糖,几个水果罐头。
最重的那一包是白爸爸把妈妈留下的粮食,还有几条腊肉,都是老白家从小姑娘手里抢过去,没舍得吃完的。
还有一个最解气的消息,白家老太太和白家老大两口子,被赶出了纺织厂,白家老大原来所在的单位也把他开除了。
白老大的媳妇原本干的就是临时工,自从爆出了他们家侵占子女的财产,还把人家小姑娘带病送上了下乡的车,那家单位也把她开除了。
现在老白家不但孩子全都被送下了乡,连他们三个也被赶回了农村。
这下子没有了白爸爸的补贴,白家老大和他媳妇也没了工作,还因为犯了错误,被灰溜溜的赶回了农村。
在这个特殊的年月,可想而知,他们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看到这里白果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
这让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一阵轻松,好像除去了一个枷锁一样。
“可怜的小姑娘,去找你的父母团聚去吧,我已经为你报了仇,希望下辈子你能投胎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过上平静美好幸福的日子!”
白果果低头闭眼,心中默默为那可怜的小姑娘祈祷!
再抬起头,白果果从此也只是白果果,从此刻开始,她们之间的因果就结清了。
“果果,你怎么了?”贺刚担心的问。
他刚刚看着白果果的表情。由轻松,欢喜,感动,转变到解气,释然,最后又归于平静。
他有一瞬间觉得这小姑娘变得不同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没事,贺大哥,只是有些事情想开了,放下了!”
白果果转头对着贺刚笑了笑,又拆开了另一封信。
听白果果正要说,贺刚似乎有些明了,上次他听到了小姑娘打电话,说的大概就是那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