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流放在外的父兄,她忍辱负重这些年,今日终于她不用忍了。
门外的张副将当即愣在原地。
这还是他熟悉的将军吗?
将军不善言辞,很少与人说话。
就是平日里吩咐他们办事都是言简意赅。
何时这般……这般嘴毒过。
那可是楚姑娘啊。
又不是夫人。
平日将军可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楚姑娘说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东苑。
“哐哐……沈氏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老夫人还等着你过去给她梳洗呢!”
砰砰的敲门声和叫嚷声吵得楚慕脑仁疼。
不耐地睁开眼,这天色还暗着。
他每日都是寅时三刻起床,如今这个时辰绝不出寅时三刻。
不过这床帐是府上下人给换了吗?
他记得是青色的,还有是谁不懂规矩给他挂上了粉粉嫩嫩的纱帐。
“沈氏你动作快些,伺候完老夫人梳洗,你还得去给老夫人煲养生汤呢?你若饿着老夫人你担待得起吗?”
燥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刚才嗓门高了许多。
沈氏?伺候老夫人梳洗?煲养生汤?
楚慕眉头微蹙,自从两年前他们二人分房睡,他便再也未曾与沈昭同榻而眠过。
这些人怎么会来他院中找沈昭!
还有母亲不是说沈昭不敬她,平日里连晨昏定省都不去。
这会儿怎么派人来喊沈昭去给她梳洗和煲汤了,这不对啊。
“沈氏你倒是回话啊,你磨磨蹭蹭地在作甚,难道还要老夫人在床榻上等着你吗?来人将沈氏的房门给我撞开,我倒要看看沈氏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