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是需要对比的。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国外的原因,他和本地人完全不同,额骨高,眼窝深得很像混血,看人自带叁分近乎灿烂的笑意。他身穿浅棕色亚麻西装,衬衫的领子开得很大,露出蜜色肌理分明的胸肌,走路姿势带着有闲阶级随意的松弛。
明明是多年未见,他却一副熟人的姿态。
“好吃的。”马鹿笑着,扳直脊背,桌下的脚猛踢身边人。楚美玉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着马鹿,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你干嘛…这谁?…学长好。”一句话被迫换了几种语气,习惯性带着客气面具的她难得尴尬起来,视线下垂在桌面上的象拔蚌寿司上。
“美玉,好多年没见了,你是?”
龚启慈看了下她垂下去的头顶,然后话一顿,看向马鹿,对待两人的态度很分明。
“学长好,我是美玉的室友马鹿。”
龚启慈点头,微笑加深,美玉的室友,这么多年她们还在一起,真是有点意思,他知道是谁了。
“马鹿你好,我刚回国,很多人都失联了,方便和你们加个联系方式吗?”他伸出手机,和柔和的语气不同,行为非常强势地和她们交换了手机号。
盯着楚美玉保存了他的手机号,又云淡风轻的聊了几句,他去了别的桌。
“那张脸,真的是上天的杰作。“
“真的帅,为了他生叁胎都行。”马鹿在他走后不禁感叹道。
“哈哈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楚美玉觉得也没有那么帅吧,真的有点夸张,却没意识到她根本没有抬头看过龚启慈的脸。
“我简直坐地排卵,不行,今晚我要想着他的脸和我老公做爱。”
“小声点。”
“啊啊啊啊我要想着他骑在我老公脸上。”
“家庭主妇真可怕”
“楚美玉,你是不是想死?”
酒席上欢笑声正浓,楚修贤一个人在香港却感到了熟悉的焦虑席卷而来,周围的同学和老师都兴致勃勃,无人知晓他的手腕起了细密的红疹,钻心的刺痛和痒袭击着他的皮肤和神经,但他视若无睹,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离开小姑,他就会触发分离焦虑,开始严重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