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极了,冷冷道:“有没有娘心里明白,我们母子几个也不求吃肉,可这粥未免也太稀了,跟喝白水一样,光喝水哪里来的力气干活,能别往粥里冲水我们娘几个已经求之不得了。”
“今年家里收成不好,粮食都是省着吃,你看别家哪个不是喝这样的粥,就你们母子几个金贵,还想学大户人家吃干饭。”
熊氏道:“不说收成好不好,大根在军营里服役,每次回来都把军饷交给你,一个月也有三贯钱,可我们母子几个连银子碰都没碰过,饭也吃不饱,这事说出去怕是都没人敢信。”
“你这个泼妇,当初说好了老大的军饷是要放到公中一家子用,你现在又想夺回自己屋,你这是怎么当人家儿媳妇的,想要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是吧,当初我怎么瞎了眼了让老大娶了你这种女人做媳妇。”
熊氏一听眼睛就红了,当初嫁给向老大,就是图他老实,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老实,被向婆子夫妇吃得死死的,出去当了快二十年的兵,拿回来的那一点银钱还都全都上交公中,也不知道自个儿屋里媳妇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真真是个好大儿。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怎么家里这么热闹,莫不是知道我要回来了,都在念叨着我的名儿。”
梨花等几个小鬼一听这声音,都蹦了起来,二牛和杏花更是放下手中的外快朝门外跑去,嘴里喊着“爹——”
大牛十三了,这两年个性沉稳了不少,只是站起身来看着屋外,没有像弟弟妹妹那样无状。
梨花如今也成了个大姑娘,更不能像两个小的那样。
可脑海里系统的声音跳了出来:“梨花,你爹身上带了三两银子,应该是几个月来的军饷。”
梨花一听,想起每次父亲回来都会第一时间把省下来的军饷交上去,向婆子当着他的面对她们母女几个是那一个亲热,等她爹走了,又和以前一样对她们打打骂骂,毫无半点情分可言。
自从昨日向婆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梨花就对她恨得牙齿痒痒的,怎么可能愿意这笔钱落入那婆子的手中,立即丢下筷子,跟在杏花的后面朝门外跑去,嘴里也跟着喊爹。
脑子里一边问道:“系统,我爹把银子放在哪个口袋了?”
“在右边腰间的一个小布袋子。”
梨花跟着弟弟妹妹跑到外面,看到向大根一把抱住了两只小的,她也一脸高兴地跑过去,一把抱住父亲的右手臂,高高兴兴地叫了声爹。
向大根好久没见到几个孩子,见他们一个个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心痛不已,隔着二牛也揽住了梨花道:“好孩子,爹总算见到你们了。”
二牛也笑嘻嘻地抱住他爹的脖子就是一顿蹭,梨花趁着这个时候摸走了父亲右边的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