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时候是相当冷酷果断的,绝不会有一丝多余的情感,即使他才十几岁,生得眉清目秀,脸上还带了点可爱的婴儿肥。
可面对他的队长时,他就是止不住地紧张,他其实也很少有单独和说话的机会,一般都是汇报工作之类的公事,当然,他也绝不想要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那种被压迫的感觉太难受了。
江寒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继而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这种善意且过于亲密的帮助,他几乎没有经历过。
那边没有得到答案,也愈加忐忑起来,他低着头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多嘴一问,队长不会生气了吧。
正当他在心里谴责自己的时候,一个装着被子的木盆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见面前之人诚恳地说道:“我现在的确不方便,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不麻烦不麻烦。”觉得这场面简直堪称惊悚,他头都不敢抬,迅速接过木盆便行动起来。
队长的事从来不会假手于人,这是怎么了?虽然的确是自己提出的要帮对方,他也并不是虚情假意,可是他心里是觉得对方最终一定会拒绝他的。
难道队长这次伤的真的很严重?
一边洗着一边思索起来,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忍不住回身抬头又看了一眼江寒酥,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是啊,就算有伤,他也不会叫旁人看出来的,可是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队长周身那种令人不敢靠近的肃杀气息似乎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他匆匆收回视线,决定不再思考这个诡异的问题。
江寒酥想的就简单许多了,他很感激这个少年对他展现出的善意,此时此刻,他好像才真切地与这个世界发生了联系。
“队长,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人在附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可就在这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其实他刚才就感觉到了,可是功力比自己深厚的队长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怀疑自己感觉错了,毕竟这里有被高手监视的理由吗?他想不出。
江寒酥确实有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现在五感都特别敏锐,那种周围一切风吹草动都在掌控中的感觉,他还没有适应,原来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他感知到了有人在附近。
可是,为什么呢?
经过一说,他现在已经能确定那人隐蔽的位置了,而且他能感觉到那人的视线是盯在自己身上的,他的目标是自己。
江寒酥不敢轻举妄动,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即使有原主的记忆,可毕竟和自己亲身体验是不同的,他决定先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至少要确定自己没有被识破身份的风险。
“没有,我没感觉到有人。”他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