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止重伤之后,皇帝怒气之下要他去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
怀止向来都会出色地完成每一个任务,皇帝以为那次也会一样,结果他再也没能回来。
“咳……”一口血猛地从江寒酥嗓子里咳呛出来,他脸上尽是血,地上也飞溅出一片血点。
这动静将皇帝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正了正神色,严声道:“滚!十日内,案子查不出来,立斩无赦。”
怀青一手将刑杖立在地上,鲜血凝固在深红的外漆上,斑斑驳驳,给这根不知食过多少血的刑具增添了几分肃杀,另一只手,将江寒酥从地上拽了起来。
等江寒酥站稳后,怀青松了手,替他解开了封住内力的穴道,江寒酥顿时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好受了不少。
他强忍着喉咙里的血腥气,俯首行礼,恭敬道:“谢陛下,卑职告退。”
而后捡起地上的衣服,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
江寒酥回到卫所的院落时,形容已经整理了一番,玄色外袍利落地穿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秀逸的身形,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已看不出有何异常。
院子里有人在练剑,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便停下来看向江寒酥,他有些惊讶,“队长,你……你还活着?”
其他几个人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打了招呼后,就看着江寒酥,他们都以为之前江寒酥惹怒了陆云朝被处死了,就像江寒酥和赫连遥真编造的那个故事一样。
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知道真相,可江寒酥却没有看见他,九个人中唯独缺了他。
“这件事之后再说,呢?”江寒酥问道。
“他被殿下派了任务,现不在京中。”一人回答道。
江寒酥想到当初临走前他对的交待,也就大致明白了的去向,他点了点头,道:“好,先散了吧,这几天可能有行动,准备一下。”
因为陆云朝的事,东宫暗卫全部被限制行动,所以他们才有空闲在屋子里,听了江寒酥的话,他们心中有所觉,但都没多问什么,他们一贯如此,只要听命行事就好。
江寒酥从井里打上来两桶水,拎着走进屋子里,就这简单的动作,让他脸色又白了一层,他站在门口背对外面的人说:“暂时别进来。”
他关了门,将一部分水倒进盆里,从柜子里拿出外伤药和一块干净的白布,白布放进水里,然后把外衣脱了,中衣背后已经被血肉黏住了,他舀了一瓢水,从肩上浇了下去,让凝结住的血稍微化开一些。
他随手拿过扔在一旁的外衣,咬在嘴里,闭上眼睛,拧眉,一狠心就将中衣从背上撕了下来。
伤口瞬间崩裂开,他背上火烧火燎的痛,神经一跳一跳的。
他蜷缩在地上发抖,健美、蕴含力量的身躯崩得死紧,脸上尽是冷汗,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倒了一点药在嘴里,含住,用作愈合嘴里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