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看却发现,纤绳竟然都散在船侧。大胆之人?纷纷下水,拉着船身靠岸。
更大胆者攀上船,看着满舱的麻袋,伸手一戳,“粮食!是粮食啊!”
狗一刀提前几里下了船,找到那匹栓好的契丹马,长?腿一跨,翻上马背,扯动缰绳,语笑喃喃,“今夜各县,明日入京。”
空挥一鞭,爆裂之声乍起。
“叩叩。”
西华县衙后宅院门响起。
“谁!”
如?今饥民横行?,偏城富户九成遭了难,陈知县不得不多警惕几分?。
但院门外?却并无应答。
一片寂静之后——
“砰!”
房门被推开,月光洒在那人?背上,陈知县只能看见一个黑影。
“西华知县?”
陈知县为官多年,岂能被一人?吓住,“你是何人?!”
狗一刀一步一缓,言辞带笑,“你可知粮库存粮去了哪儿?”
陈知县心中一沉,但随即威严加身,“大胆!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质问本官?”
狗一刀叹了口气,刀鞘抵在陈知县的脖颈,“说吧,最好说得清楚些?。我断不来案子,只能听?懂最简单的话。”
陈知县看着自己挂在窗口的官服,月光落在上面,这就是一道无需言说的丹书铁卷。
只要官袍在身,什么罪,也不至死。
陈知县颤着声,但却当真老实的道,“西铺李家?,回口王家?,小关刘家?……”
“知县大人?,你呢?”
陈知县尽量稳住自己抖动的身躯,“我只是从中运作?,收了些?好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