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严宁声音更闷了,“可我已经过了两小时了……”
“你都没到小时,小时之内都有用的。”
“可也说只有的概率……”
严宁僵着脖颈试图憋住泪,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恐慌,可她真的好怕,仿佛她扫把星的命运终于惩罚到自己,又将扫射到沈长秋身上。
她不敢赌。
“那只是理论上的,而且目前为止,从没有过小时内失败的案例。”沈长秋回想了解到的信息,抚摸着她的脸,继续柔声哄她:“好啦,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看,你都成小花猫了,小花猫该回家洗脸睡觉啦。”
“沈长秋……”严宁心一颤,两只手隔着袖子各捂住眼睛大声哭了出来,“你别说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阿宁最乖了。”沈长秋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真哄小孩一般哼起了歌谣。
那是小时候在福利院,冯妈妈给他们唱过的,沈长秋只记得几句重复的调调。
没过一会,严宁安静了下来。
“我好饿……”她取下捂眼睛的手,红着脸委屈委屈。
沈长秋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取了两颗,轻轻放进严宁的嘴边,“那你想吃什么?”
严宁将薄荷糖含进嘴里,想了想,不争气说:“煮泡面。”
“好。”沈长秋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笑了。
他把一旁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你房间我进不去,先穿我的,好吗?”
走廊里冷冰冰的,程江没走,依旧坐在门口发呆。
房门比较隔音,他听见严宁吼了两声,接下来也没什么动静。
大概是劝好了。
程江自嘲笑了一下,下午他进去过,起初她只是冰冷的拒绝,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驱逐。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母亲的电话,犹豫片刻,他接了。
“儿子啊,你爸他真生气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给他说,尽让他操心,你就听我的,你们这事办得也顺利,回头咱们和领导吃吃饭,你就别老往外跑了,多危险呐。”
程母很温和,但声音很小,像是在躲着谁。
“妈,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不用他管。”程江的心情却显焦躁,这次的任务是顺利,可唯独出事的只有严宁一个人。
“哎呀,你这天天不要命的,”程母埋怨了一声,提醒他,“你可别忘了你怎么答应你爸的,你说干到今年年底就退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程江下意识敷衍。
“知道就好,对了。”程母突然话锋一转,声音更小却严肃,“你们队里说是被艾滋病人咬的就是那个姑娘吧?”
程江叹了口气,整个人更加颓丧,父母来单位碰见过几次严宁,知道程江的心思还大吵了一架。
说她没礼貌,见人都不知道打招呼,一看就不像好好过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