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卧房中漆黑静谧,那股隐约的腥气还未散去。
乔知予能感受到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不知道是被她大手揉得,还是看她没被药倒,给气得,无论哪一个原因,都让她心情愉悦。
“逃出来往我床上扑,自投罗网?”
杨启蛰见自己技不如人,竟还遭嘲讽,顿时恼羞成怒,“要你管!”
“没大没小。”
乔知予眉头一拧,一巴掌落到了他的屁股上,打完以后,兴味盎然的在臀肉上狠抓了一把。
嗯,不错,有弹性,好揉。
黑暗中,杨启蛰见身下人被自己压着还不老实,一双手东摸摸西捏捏,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心中愤恨,咬着牙重重拍开那只作乱的手。
好大侄生气啰……
乔知予笑了笑,没再闹他。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卧房中一时陷入难言的沉默。
或许在好大侄眼中,今晚是一雪前耻的香艳一夜,可谁能想到她乔知予体质特殊,毒不倒呢?她既然没有被毒倒,依他的身手,他一定逃不出她的手心。
偷鸡不成蚀把米,刚出来可能就又要进去了,可能在进去之前,还得被她这个恶人叔父玩一玩身体。
啧啧,好可怜的侄子。
乔知予都有些怜爱了,他怎么这么弱,又这么倒霉?天地这么广阔,偏偏就要栽进她的手心里。
夜色朦胧,由于两人隔得如此的近,她可以看清身上这个男人那英武俊朗的脸上不甘和乖戾的神情。
他的眼睛很亮,一直以来都很亮,以前像天上的星星,现在像野狼。可能这头野狼现在正在想着要咬爆她的动脉,吮吸她的血液,但由于他实在太鲁莽憨直,让她心底生不起哪怕一丝被威胁的紧迫与不悦。
好不容易逃出来,不直接逃走,往她床上蹦,怎么这么傻呢?
“逃出来后想往哪儿去,苗疆?”
乔知予从上到下的慢慢打量着他,如有实质的眼神反复在他的唇、下巴、喉结、胸膛、小腹流连,嘴里说的话却十足正经,甚至有些语重心长:
“启蛰,你今年三十有二,不再是十几二十的少年人,史上凡有大建树者,在这个年纪早已经崭露头角。若你当真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心智与手段,当年不至于身陷囹圄。”
“交出玉玺,束手就擒,别折腾。伤了、残了,叔父心疼。”
杨启蛰冷笑一声:“交出玉玺,然后做你的娈宠?”
“娈宠?真难听。我更愿意称之为,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