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找她,但仅在她身边静悄悄地待一阵,就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和裴雪尽一样,禁地里的生灵都将蛇蟒归于残忍易怒的族群。
许是本能地察觉到蛰伏在平静下的强势,他又提醒一遍:“你最好离他远些,很危险。”
但桑褚玉没动。
在那锐利的冷视下,她开口问道:“栖明师兄,怎么了?”
“你是将我当成了旁人的影子?”蒲栖明道,嗓音里隐约混着蛇蟒的嘶嘶声响。
裴雪尽的语气已稍显急促:“系统可以帮你强制重启剧情。”
他这是怕蒲栖明出手伤她?
也不怪他这般警惕,眼前人神情晦暗,活活一副要将人生吞了的模样。
桑褚玉在心底回拒:“不用。”
要真重启了,得再走一遍枯河不说,那些噬魂草也要从头拔。
她思忖着,忽抬起手,捧住了蒲栖明的脸。
指腹若有若无地擦过那微露在外的尖牙,最后按在了嘴角。
“的确有些旁人影子。”感觉到他又绷紧了些,她接着说,“栖明师兄总一副表情,瞧不出是喜是怒,偶尔甚觉惹恼了师兄。”
“师兄从未与你置气。”蒲栖明语气生硬。
桑褚玉:“我知道。”
话落,她忽听见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在山洞外。
片刻后,有人在外唤道:“蒲仙友。”
语气冷淡,是温鹤岭。
她下意识转过去,但圈在身上的蟒尾并未松开,反而收束得更紧。
长尾拉拽着她回身,摆明了不放她出去。
蒲栖明没理会外面的人,只道:“前些时日我听说了一些事,本觉荒谬。但今日一看,未免不可信——你对那温鹤岭有意?”
桑褚玉没有直截了当地应他,而是说:“温仙友对我似作厌恶。”
因着布了禁制,温鹤岭听不见山洞里的动静,又唤了遍:“蒲仙友,时辰已晚。”
蒲栖明斜睨过眼,扫向那被天光映照得通红的山洞口,情绪不明地说了句:“若他知晓我是妖,现下只怕也喊不出仙友二字。”
桑褚玉闷声不语。
蒲栖明看在眼里,蹙眉问道:“何故低着脑袋?”
还没得到数值增加的提醒,桑褚玉索性又道一遍:“此时看见师兄,总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