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儿,将他丢在这何物也看不见的黑暗里,独自盼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又一次声响。
这念头使他心惊,从未有过的焦躁漫上心头
一掌心已是血肉模糊,但疼痛的加剧在此刻能带来更多清醒。
他开始掐弄起手-
尾巴上的抑灵链快速绞缠着,似乎随时都会放开那已被折磨得泛红发肿的毛团儿。
温鹤岭微张开嘴,送出愈发急促的吐息。
就在那托着颊边的手抽离的前一瞬,他陡生出
一个荒谬的念头--
是梦。
眼下他所承受的一切折辱、冷待,都不过是梦。
梦里不存在规矩条令,也能容下一切毫无边界的放纵。
他在梦里。
便是。。。便是不知廉耻些,亦不会有人知晓,更无人责怪。
这念头比海潮更为汹涌,眨眼间就占满了他的所有思绪
由是,当桑褚玉收回手的刹那,他忽然将嘴又张了几分,再作轻咬。
桑褚玉都已准备走了,却忽然被拽停。
她垂眸,却见他紧咬着她的袖口
“做什么?”她问,手重新搭在了他的颊边
温鹤岭松开些许
心声重复不断,像是在说服他自己一
不会有人看见。
那些肮脏的、卑劣的、不被规训所容的心思,会如一颗腐烂的种子埋在这梦里,开不出花发不了芽。“何时回来。”他问。
桑褚玉的手搭在他脸上,指腹感受着脸颊的震颤,掌侧则落来吐息。
“为何要问?
“一人在此处,”温鹤岭的语气仍旧平静,没有半点儿起伏,“目不能视,太过,难堪。”
温热的吐息像羽毛轻扫,桑褚玉下意识压着了他的唇,说:“乖乖听话,很快便回来了。”
无异于一句逗弄猫狗的随口戏言,温鹤岭这回却没别过脸。
他凭着本能,忽咬住了那摩挲着唇的手指。
仅作轻轻扣咬,却像是意欲在她指上留下印记般,反反复复地碾着。
待桑褚玉抽离了,他还在无意识地重复着:“早些,要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