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很快就调出了监控,屏幕上出现了那个领骨灰的人。
虞涟想起来了。
这是她在女儿出租屋见过的男人,她当时还怀疑两个人有不正当关系。
找了很多人,虞涟终于见到了温煦。
她跟对方要虞问雁的骨灰。
温煦说:“扔了。
”虞涟沉默半晌,开口问他。
“你要多少钱?”她知道温煦接近虞问雁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从纪录片里就能看出来。
“我不需要钱了,虞女士,不知道你看过我的纪录片没有,我现在也挣了不少。
”听到这话,虞涟急了。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就是在拿我女儿赚钱。
”“那又怎么样呢。
”温煦摊开手。
“就算我拿她赚钱,我也是真真正正对她好过的,你呢?“你见到她住的出租屋了吗?是不是比你给容颜的别墅小多了?“你确实没靠她挣钱,可你除了那条命,也没给过她什么吧。
”这些话宛如当头一棒。
虞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不过温煦,要不到骨灰。
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温煦却捧着虞问雁的骨灰追了出来。
他交给虞涟。
“我把她给你,不是我可怜你,是因为她说过。
“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妈妈。
”这也是那部纪录片名字的来由。
虞涟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只有雁雁没有。
在写【我的爸爸】为标题的作文时,虞问雁写的都是她。
最后一句话写的也是。
献给我最爱的人。
虞涟女士。
23那部纪录片,虞涟抱着虞问雁的骨灰盒自虐一样看了几十次。
从早看到晚,又从晚上看到早上。